當12年保姆,辭職時主家給我一紙袋,本以為是現金,打開後傻眼了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「嗯。」我點了點頭。

「我的天……」小慧捂著嘴,眼睛瞪得大大的,「阿姨,您這僱主也太好了吧!簡直跟電視劇里一樣。」

張強激動地站了起來,在屋裡來回踱步:「發了發了!媽,我們發了!這下好了,不但我的婚房有了,您自己也有地方住了!這房子地段好,我去看過,以後肯定升值!」

看著兒子興奮的樣子,我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
「強子,你坐下。」我嚴肅地說,「這房子,我們不能要。」

「為什麼不能要?!」張強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,「人家送你的,你不要白不要啊!你給他們家當了十二年保姆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這就是你應得的!」

「這不是我應得的!」我也提高了聲音,「我拿了工資,就不能再要這麼貴重的東西!這叫貪得無厭!我們做人,不能沒有良心!」

「媽,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啊!」張強急了,「這都什麼年代了?有錢不拿是傻子!再說了,人家那麼有錢,這點房子對他們來說,九牛一毛!你不要,他們也不會覺得你高尚,只會覺得你傻!」

「我不是為了讓他們覺得我高尚!」我的火氣也上來了,「我就是覺得心裡過不去這個坎!我睡不著覺!」

「阿姨,您別生氣。」小慧趕緊過來打圓場,「強子也不是那個意思。這事兒是挺大的,要不……您再跟您僱主溝通一下?」

小慧的話提醒了我。

對,我必須得跟江舒溝通。

我不再理會還在一邊生悶氣的兒子,拿出手機,走到了院子裡。

我撥通了江舒的電話。

電話響了很久,就在我以為沒人接,準備掛斷的時候,被接了起來。

但電話那頭傳來的,卻是一個陌生的、帶著哭腔的女聲:「喂?您好,請問您是哪位?」

我愣了一下:「你好,我找江舒江老師,我是陳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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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陳阿姨?」對方的聲音里充滿了驚訝,隨即,哭聲更大了,「阿姨,我是江老師的學生……您快來醫院吧!江老師她……她出事了!」

「什麼?!」我感覺自己的血一下子涼了半截,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,「出什麼事了?江老師怎麼了?」

「今天早上,就是送完您去火車站回來的時候,在路上……出了車禍。江老師為了護著小安,傷得最重,現在還在搶救室里,醫生……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了!」

轟的一聲,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
怎麼會這樣?

早上送我的時候,他們還好好的。江舒還笑著跟我說「常聯繫」,林先生還囑咐我「一路平安」,小安還抱著我捨不得我走。

怎麼一轉眼,就……

「哪個醫院?!」我用盡全身力氣,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。

學生告訴了我醫院的名字和地址。

我掛了電話,整個人都癱軟了,靠在院子裡的老槐樹上,渾身發抖。

張強聽見動靜,從屋裡跑了出來:「媽,你怎麼了?臉色這麼難看?」

我抓住他的胳膊,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:「強子,快,快去買票!買最快去上海的票!我要回去!馬上!」

第6章 病房外的等待

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回到了上海。

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,我水米未進,眼睛熬得通紅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:江舒,你千萬不能有事。

下了火車,我甚至來不及喘口氣,直接打了輛車,報出醫院的名字。司機看我神色慌張,像個逃難的,一路上不停地從後視鏡里打量我。

趕到醫院,我憑著電話里學生給的信息,找到了搶救室所在的樓層。

一出電梯,我就看到了那個熟悉又落寞的背影。

林先生一個人坐在搶救室門口的長椅上,背駝得很厲害,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。他穿著早上送我時穿的那件襯衫,上面沾著斑斑血跡,已經乾涸成了暗紅色。

我的眼淚,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。

「林先生……」我哽咽著,走到他面前。

他緩緩地抬起頭,看到是我,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又黯淡下去。「蘭姐……你怎麼回來了?」

他的聲音,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一樣。

「我……我聽說了。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能無力地重複著,「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這樣?」

林先生沒有回答我,只是用手捂住了臉,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。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,此刻,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。

我默默地在他身邊坐下,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他。

我們就這樣,在寂靜的、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,一坐就是幾個小時。

期間,有幾個江舒的學生和同事趕來,看到林先生的樣子,也只是默默地陪在一旁,誰也不敢多問。

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,我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。

早上送完我,他們開車回家。在一個十字路口,一輛闖紅燈的渣土車失控,直接撞向了他們的車。當時江舒坐在後排,林安的旁邊。在撞擊的瞬間,她下意識地用身體死死護住了林安。

結果,林安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和驚嚇,林先生也只是輕微腦震盪。而江舒,因為承受了最主要的衝擊力,內臟多處破裂,大出血,一送到醫院,就直接進了搶救室。

醫生說,情況非常不樂觀,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。

聽到這些,我的心像被刀子反覆切割一樣疼。

我無法想像,那個溫文爾雅、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江舒,在生死關頭,會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。她是一個母親,一個偉大的母親。
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搶救室的燈,依然亮著,像一盞絕望的信號燈。

林安被他舅舅接走了,孩子受到了巨大的驚嚇,精神狀態很不好,需要心理疏導。

走廊里的人漸漸散去,只剩下我和林先生,還有兩個江舒最親近的學生。

我站起來,對林先生說:「林先生,你一天沒吃東西了,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。我去給你買點吃的。」

他擺了擺手,聲音嘶啞:「沒胃口。」

「沒胃口也得吃。」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命令的口吻,就像平時在家裡讓他按時吃飯一樣,「江老師還在裡面,你倒下了,誰來撐著這個家?」

或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,他沉默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。

我跑到樓下的便利店,買了熱粥和包子。回來的時候,看到林先生正拿著手機,似乎在處理工作上的事。

這個男人,即使在妻子生死未卜的時候,肩上依然扛著如山的責任。

我把粥遞給他:「趁熱喝點吧。」

他接過粥,機械地往嘴裡送。喝了兩口,他忽然停下來,看著我,說:「蘭姐,謝謝你回來。」

「林先生,你別這麼說。」我搖了搖頭,「這個家……也是我的家。」

他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和愧疚。「那套房子……你收到了吧?」

我點了點頭。

「本來,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。」他苦笑了一下,笑容比哭還難看,「我們一家人,早就商量好了。這些年,你為這個家付出的,我們都看在眼裡,記在心裡。我們知道你心裡惦記著你兒子,想給他買房。我們想,與其給你一筆錢,讓你去操心這些事,不如直接幫你辦好。讓你後半輩子,能有個安穩的窩,不用再那麼辛苦。」

我的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

「我們本來還計劃著,等你兒子結了婚,就接你來上海養老。小安那孩子,離不開你。我們想著,以後我們老了,還能做個伴……」

他說不下去了,聲音哽咽。

原來,他們為我設想得那麼長遠,那麼周到。他們是真的,把我當成了一家人,一個可以相互扶持、共度晚年的家人。

而我,在收到這份禮物時,第一反應卻是惶恐,是不安,是想著如何退回去。

我為自己的狹隘和多心,感到無地自容。

「林先生,」我擦乾眼淚,鄭重地對他說,「謝謝你們。這份禮物,我收下了。但是,我有個條件。」

他抬起頭,疑惑地看著我。

「等江老師好了,這個家,還需要我。我回來,繼續給你們當保姆。工資我不要了,就當是我的房租。」

林先生愣住了,他看著我,嘴唇動了動,最終,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
就在這時,搶救室的門,開了。

我們所有人都像被按了彈簧一樣,猛地站了起來,沖了過去。

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,摘下口罩,臉上滿是疲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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