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一家帶我自駕游,我出5萬,上車卻看到了一位熟人,我:算了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他沒有道歉,沒有反思,甚至沒有一句安慰。

他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,是我在破壞這「高高興興」的旅行。為了平息我的「怒火」,他可以把他的丈母娘送走,然後,他們一家三口,用著我的錢,繼續他們的旅程。

從始至終,他都沒有想過,我真正在意的,不是那個座位,也不是王麗華這個人。

我真正在意的,是他的心裡,到底有沒有給我留一個位置。

「不必了。」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,「你們去吧,帶著你丈母娘,好好玩。那五萬塊錢,就當我給你們的。以後,也別說帶我出去玩了,我這把老骨頭,就在家待著,哪兒也不想去了。」

說完,我直接掛斷了電話,然後將手機調成了靜音,扔到了沙發的另一頭。

屋子裡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
我走到窗邊,拉開窗簾。外面陽光正好,小區的花園裡,有幾個老鄰居在聊天,孩子們在嬉笑打鬧。世界依舊熱鬧,可這份熱鬧,與我無關。

我的旅行,在開始之前,就已經結束了。

那個下午,我哪裡也沒去。我把門口的行李箱拖回臥室,打開,把裡面的新衣服一件件拿出來,掛回衣櫃。那兩件鮮艷的衝鋒衣,被我塞進了衣櫃的最深處,我這輩子,大概都不會再穿它們了。

然後,我把冰箱裡的醬牛肉、麻花、茶葉蛋,全都倒進了垃圾桶。

看著那些我花費了心思和時間準備的食物,在黑色的垃圾袋裡變得面目全非,我的眼淚,終於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
我哭的,不是一場被取消的旅行,也不是那白白付出的五萬塊錢。

我哭的,是自己作為一個母親,在兒子家庭里,那無足輕重的位置和被肆意踐踏的尊嚴。

第4章 一碗沒喝的湯

接下來的兩天,家裡靜得可怕。

張磊沒有再打電話來,也沒有發微信。我猜,他們大概是真的繼續旅程了。或許,在他們看來,少了我這個「麻煩」的母親,這趟旅行會更加輕鬆愉快。

我像個陀螺一樣,強迫自己忙起來。拖地、擦窗、整理換季的衣物,試圖用體力上的疲憊來麻痹心裡的痛楚。可每當夜深人靜,那種被拋棄、被忽視的感覺,就會像藤蔓一樣,緊緊地纏繞住我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
我開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盯著天花板,腦子裡反覆回放著那天早上的情景。王麗華得意的笑,張磊躲閃的眼神,劉芸欲言又止的表情……每一個細節,都像一根針,反覆扎著我的心。

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,是不是我真的做錯了?是不是我太小題大做,太不懂得體諒年輕人了?

可是,憑什麼呢?

憑什麼我要用我的錢,去成全別人的孝心?憑什麼我要委屈自己,去維持那虛假的「家庭和睦」?

我越想,心裡的結就擰得越緊。

第三天傍晚,門鈴突然響了。

我以為是鄰居,透過貓眼一看,竟然是張磊和劉芸,還有軒軒。

他們回來了?不是說要去二十天嗎?
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打開了門。

張磊和劉芸的臉色都不太好,看起來很疲憊。軒軒倒是很高興,一進門就抱住了我的腿:「奶奶,我回來了!我們沒去新疆,爸爸說車壞了。」

我心裡一動,看向張磊。

張磊的眼神有些閃躲,他把手裡的一個保溫桶遞給我,聲音沙啞地說:「媽,我們回來了。這是……劉芸給您燉的烏雞湯,您趁熱喝。」

劉芸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:「媽,對不起,那天的事……是我們考慮不周。」

她的道歉很輕,聽起來更像是一種為了打破僵局的客套。

我沒有接那個保溫桶,只是側身讓他們進了屋。

「車壞了?」我淡淡地問。

「嗯,在服務區檢查了一下,發動機有點問題,不敢跑長途了。」張磊含糊地解釋道。

我心裡冷笑一聲。開了幾年的新車,早不做保養晚不做保養,偏偏在那個時候發動機出了問題?這種謊話,也只能騙騙孩子。

我沒戳穿他,只是走到沙發邊坐下,看著他們。

「你丈母娘呢?」我問。

「我……我們把她送回家了。」劉芸的臉色白了白,低聲說。

屋子裡的氣氛,尷尬得能擰出水來。軒軒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,乖乖地坐在一旁玩起了玩具,不敢出聲。

「媽,您別生氣了,好嗎?」張磊在我對面的沙發坐下,語氣軟了下來,「我們知道錯了。那天是我不對,我不該自作主張,沒提前跟您商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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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終於承認自己錯了。

可這句遲來的道歉,卻沒能讓我心裡好受多少。如果不是因為這趟旅行被迫中止,他是不是永遠也不會覺得是自己錯了?

「我沒生氣。」我平靜地看著他,「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。」

「您說。」

「在你心裡,我和你丈母娘,到底誰更重要?」我問出了這個在心裡盤旋了幾天的問題。

這個問題,像一顆炸彈,讓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
劉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,她猛地抬起頭,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不滿:「媽,您這是什麼意思?我媽和您,怎麼能放在一起比呢?你們都是長輩,我們都應該孝順。」

「孝順?」我看著她,反問道,「孝順就是不經過我的同意,讓坐上本來屬於我的位置嗎?孝順就是用我出的錢,去圓你帶出去玩的夢嗎?劉芸,你別忘了,那五萬塊錢,是我給『我們家』的,不是給你『你們家』的!」

我把「我們家」和「你們家」咬得特別重。

「媽!您怎麼能這麼說!」劉芸激動地站了起來,眼圈都紅了,「什麼叫你們家我們家的?我們結婚了,就是一家人!我媽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,我想帶她出去玩玩,有錯嗎?您有兒子孝順,我媽呢?她就不能跟著享享福嗎?」

「她當然可以享福,但不能用我的錢,占我的位置!」我的火氣也上來了,「你想孝順,可以,用你們自己掙的錢,開你們自己的車,單獨帶她去!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打著帶我出去玩的旗號,把我當個幌子,實際上是想讓跟著沾光!」

「我沒有!」劉芸的聲音帶上了哭腔,「我只是覺得,大家都是一家人,一起去熱鬧點,有什麼不好?您為什麼非要把人心想得那麼壞?」

「人心壞不壞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那天早上,坐在副駕駛上,你們倆一唱一和地讓我去擠后座的時候,你們誰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!」我指著張磊,一字一句地說,「尤其是你,張磊!你是我兒子!你明知道我和你丈母娘平時就不對付,你還敢這麼安排!你是真傻,還是裝傻?」

「夠了!」張磊猛地一拍茶几,大吼了一聲。

軒軒被嚇得「哇」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
張磊煩躁地抓了抓頭髮,臉上滿是痛苦和掙扎。他看著我,又看看哭泣的劉芸,最後,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烏雞湯上。

「媽,我們回來,是想跟您好好道歉,把這個事兒解決了。您非要這麼上綱上線,把所有人都逼到絕路嗎?」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失望,「這日子,還能不能過了?」

還能不能過了?

這句話,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精準地插進了我的心臟。

原來,在他看來,我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底線,就是在「上綱上線」,是在「逼人太甚」,是在「讓日子過不下去」。

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突然覺得無比陌生。

那碗烏雞湯,還散發著溫熱的香氣。可在我眼裡,它卻像一碗充滿了算計和妥協的毒藥。

他們不是真心悔過。他們只是因為旅行泡了湯,不得不回來面對我這個「麻煩製造者」。他們希望用一碗湯,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,就把這件事翻篇。

然後呢?然後,在下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時,他們依然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我的感受,去成全他們的「孝心」和「大局」。

我累了。

真的累了。

我站起身,拿起茶几上的那個保溫桶,走到門口,拉開門,將它放在了門外的地上。

「湯,你們拿回去吧。我受不起。」我背對著他們,聲音冷得像冰,「還有,那五萬塊錢,明天,一分不少地還給我。」

「媽!」張磊震驚地看著我。

我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,直接關上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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