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住院兒媳天天送飯,女兒忙著工作,無意間聽到兒媳偷偷打電話給親家公,我立遺囑把財產都給了女兒

2025-11-01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病房裡的消毒水氣味揮之不去。趙桂芬望著窗外,心裡卻惦著家裡的那點老底。

兒媳周梅日日端來精心熬制的湯羹,笑容溫順。女兒趙琳總是匆匆來去,電話不斷。

這本是尋常日子,直到那個午後,趙桂芬無意間聽到了陽台上壓低的通話聲。

那些零碎的字眼——「放心」、「錢」、「房子」、「很快」——像冰錐刺入她的心。

一個決定,在她心中瞬間成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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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病中冷暖

趙桂芬躺在白色的病床上,覺得自己的身子骨像散了架又勉強拼湊起來。醫院的牆壁白得晃眼,空氣里永遠漂浮著一股消毒水和淡淡憂傷混合的味道。

她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胳膊,目光投向門口。

門被輕輕推開,兒媳周梅提著保溫桶走了進來。她臉上帶著慣有的、恰到好處的微笑,腳步輕快,似乎想用這姿態驅散病房裡的沉悶。

「媽,今天感覺好些了嗎?」周梅走到床邊,熟練地支起小桌板,「給您熬了山藥排骨湯,燉了好久,骨頭都酥了,您好消化。」

保溫桶的蓋子擰開,一股濃郁的、帶著家的暖意的香氣飄散出來,暫時蓋過了醫院的味道。

趙桂芬嗯了一聲,看著周梅細緻地盛湯,吹涼,然後遞到她手裡。湯的溫度透過碗壁溫暖著她乾枯的手。這幾乎是住院以來的日常。

周梅總是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,軟爛適中,鹹淡合口。同病房的老太太們沒少誇讚,都說趙桂芬有福氣,攤上這麼個比親閨女還貼心的兒媳。

趙桂芬嘴上應付著別人的羨慕,心裡卻像隔著點什麼。

親閨女趙琳是另一番光景。她在一家大公司當個小領導,忙得像旋轉的陀螺。通常是下班後匆匆趕來,帶著一身疲憊和接不完的電話。

「媽,今天怎麼樣?藥按時吃了嗎?醫生怎麼說?」趙琳的話速很快,像她的腳步一樣。

她往往會放下一些買來的高級水果或營養品,然後就開始處理手機上的信息,眉頭微蹙。

有時剛坐下不到十分鐘,電話鈴響,她又得壓低聲音走到走廊去接聽。回來時總是滿臉歉意:「媽,公司有點急事,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。」

趙桂芬總是擺擺手:「忙你的去,我這兒沒事,有周梅呢。」

她理解女兒的難處,職場不易,尤其是女人。但看著女兒來去匆匆的背影,對比著周梅無微不至的照料,心裡那份失落,像水漬一樣悄悄暈開,越來越大。

她甚至會下意識地為女兒開脫:琳琳是忙正事,是為了這個家更好。而周梅呢?伺候婆婆,是不是也該是分內之事?

這種念頭起來時,她會有點羞愧,但又忍不住這樣想。

第二章:微妙失衡

這天下午,趙琳又來了,提著一盒包裝精緻的進口櫻桃。

她眼下有著明顯的青黑,顯然沒休息好。「媽,今天開會,溜出來的,不能待太久。」她放下櫻桃,看了看時間。

「知道你忙,不用老跑來。」趙桂芬說著,目光卻跟著女兒移動。

周梅正好在一旁削蘋果,聞言笑道:「琳琳姐事業心強,是好事。媽這兒有我呢,您就放心吧。」

她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,插上牙籤,先遞給趙桂芬,又自然地把另一碟遞給趙琳:「琳琳姐,你也吃點,看你累的。」

趙琳接過,道了聲謝,心思明顯不在這兒。她咬了一口蘋果,手機又震動起來。她看了一眼螢幕,表情變得嚴肅。

「媽,我得走了,有個緊急項目出了問題。」她站起身,語速飛快,「下周,下周我儘量抽空多陪您會兒。」

沒等趙桂芬再多說什麼,趙琳已經拿起包,風風火火地離開了病房。那盒昂貴的櫻桃孤零零地放在床頭柜上,紅得有些刺眼。

周梅默默收拾著果皮,輕聲說:「琳琳姐真辛苦。」

趙桂芬沒接話,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。女兒的時間,似乎永遠比金錢更昂貴,而昂貴的東西,總是吝於給予她這個母親。

周梅的付出,日復一日,細緻入微,反而顯得平常,甚至在這種對比下,隱隱變得有些刻意。

是因為她沒工作,所以時間不值錢嗎?趙桂芬腦海里閃過這樣一個刻薄的念頭。

她立刻壓了下去,覺得這樣想不對。周梅對她好,她是知道的。兒子去世得早,留下這個兒媳和一個小孫子,這些年,周梅里里外外操持,也不容易。

可是,那份隔閡感,那份因為女兒疏離而引發的微妙失衡,像藤蔓一樣悄悄纏繞著她的心。

她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周梅。觀察她的表情,聽她說話的語氣。

周梅一如既往地體貼。湯水溫熱適中,按摩力道恰到好處,陪她聊天解悶,說的都是寬心的話。但趙桂芬總覺得,那笑容背後,似乎藏著點什麼。

是疲憊?是不耐煩?還是……別的什麼?

她說不清,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。人病了,躺在床上,時間多了,就容易胡思亂想。

她想起一些老街坊的閒話,什麼「久病床前無孝子」,什麼「兒媳終究是外人」。以前她從不往心裡去,現在卻像種子找到了土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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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暗流涌動

又過了幾天,趙桂芬的精神好些了,能自己慢慢下床走動了。

下午時分,陽光透過玻璃窗,在走廊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周梅扶著她散了會兒步,回到病房後,說要去打開水,順便把保溫桶洗一下。

趙桂芬靠在床頭,閉目養神。病房裡很安靜,另外兩位病友似乎都睡著了。

窗外傳來隱約的說話聲,像是有人在打電話。聲音壓得很低,斷斷續續。

起初趙桂芬並沒在意。但很快,一個熟悉的詞跳進耳朵里——「媽」。

是周梅的聲音。她似乎在陽台那邊。

趙桂芬的心莫名動了一下。她鬼使神差地,輕輕挪到床邊,靠近敞開的窗戶。聲音稍微清晰了些。

「……我知道……累是累了點,但沒辦法……」

周梅的聲音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抱怨和疲憊,這讓她心裡微微一沉。

接著,停頓了一會兒,顯然是在聽對方說話。

然後,周梅的聲音再次響起,更低了些,卻像針一樣扎進趙桂芬的耳朵里:

「爸,您別催了……我知道那筆錢要緊……您再寬限兩天……」

錢?趙桂芬的神經猛地繃緊了。

周梅頓了頓,似乎嘆了口氣:「……放心吧,媽這邊……恢復得還行……我看她也挺著急出院的樣子……等她一出院,手續辦好,我就……」

後面的幾個字被一陣風吹散了,聽不真切。

但「手續」、「辦好」這些詞,結合前面關於「錢」的急切,像一道閃電劈中了趙桂芬!

她在跟親家公打電話!在抱怨照顧自己很累!在催一筆錢!還提到自己出院和「手續」!

什麼手續?難道……是和房子、和財產有關的手續?

一個可怕的聯想瞬間形成:周梅這般殷勤伺候,難道是為了哄著自己快點出院,好儘快辦理財產過戶之類的手續?她是在向她自己的父親抱怨和要錢?

巨大的失望和寒意瞬間席捲了趙桂芬。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趕緊扶住窗框才站穩。

原來如此!原來所有的好,都是有所圖謀!都是為了她手裡那點東西!

而自己的親生女兒,雖然忙碌,卻從未在她面前提過半個「錢」字。

親疏遠近,在這一刻,以一種殘酷的方式,在她心裡有了決斷。

陽台上的通話似乎結束了。腳步聲漸近。

趙桂芬用盡全身力氣,迅速而無聲地躺回床上,緊緊閉上眼睛。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,撞得她肋骨生疼。

周梅走了進來,腳步聲輕緩。她似乎朝床邊看了一眼,見趙桂芬「睡著」了,便輕輕放下東西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拿出手機安靜地看著。

病房裡一片死寂。趙桂芬卻能感覺到,有一種東西,在她和周梅之間,徹底地、冰冷地碎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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