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友孩子患癌求我借18萬,她拿到錢後失聯,5年後我接到電話。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好友孩子患癌求我借18萬,她拿到錢後失聯,5年後我接到電話

電話接通的那一刻,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穿透五年的時光,像一根冰冷的針,精準地刺入我早已結痂的傷口。

「喂,是舒文嗎?」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整整五年,一千八百多個日夜,我以為自己早已將這個聲音連同那個名字,埋進了記憶最深的墓穴。

「我是何晴。」

這三個字,像一道驚雷,在我平靜得近乎麻木的生活里轟然炸響。十八萬,不是一個冰冷的數字,它是我和丈夫趙鵬省吃儉用攢下的第一筆準備換房的首付,是我對二十年友情的全部信任,也是壓垮我心頭那座名為「天真」的雕像的最後一根稻草。那筆錢消失的五年里,我從一個對世界充滿善意的人,變成了一個在每次伸出援手前都會反覆掂酌、計算利弊的「聰明人」。我學會了保護自己,代價是失去了曾經的自己。

可一切的怨恨、不甘、自我懷疑,都源於五年前那個酷熱的夏天,從我接到何晴那個帶著哭腔的電話開始。

第1章 致命的電話

五年前的七月,空氣黏稠得像化不開的麥芽糖。我在公司的格子間裡,正被一份季度報表搞得焦頭爛額,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,螢幕上跳動著「何晴」兩個字。

我笑著接起來,語氣輕鬆:「怎麼了我的大忙人,終於想起我了?」

何晴是我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,我們曾是彼此的「鐵磁」,一起窩在宿舍里吃泡麵,一起在圖書館裡熬通宵,一起憧憬著畢業後光明的未來。畢業後,我們留在同一座城市,雖然各自成家,忙於生計,見面的次數少了,但那份情誼,我以為,是刻在骨子裡的。

電話那頭沒有傳來預想中的調侃,而是壓抑的、斷斷續續的抽泣聲。

「舒文……舒文……你能不能……出來見我一面?」她的聲音沙啞、破碎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來的。

我的心猛地一沉,報表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瞬間模糊了。「出什麼事了?何晴,你別哭,慢慢說。」

「樂樂……我的樂樂他……」她哽咽著,幾乎說不下去,「他病了,很重……」

樂樂是她六歲的兒子,一個虎頭虎腦、特別愛笑的小男孩,我見過好幾次,每次都甜甜地喊我「舒文阿姨」。我的腦子「嗡」的一聲,像是被重錘擊中。

我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了面。不過半個月沒見,何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,眼窩深陷,臉色蠟黃,曾經那個愛笑愛鬧、永遠神采飛揚的她,此刻只剩下一具被憂愁和恐懼掏空的軀殼。

她從包里拿出一疊單據,顫抖著推到我面前。我拿起最上面那張,診斷書上「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」幾個字,像燒紅的烙鐵,燙得我指尖發麻。

「醫生說,還有希望,只要能做骨髓移植……」何晴的嘴唇乾裂,沒有一絲血色,「配型找到了,就在中華骨髓庫,可是……可是手術費和後期的治療費,是個無底洞。我們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,能借的親戚也都借遍了……還差一個大缺口。」

她死死地盯著我,眼神里是混雜著絕望、懇求和一絲羞愧的複雜光芒。「舒文,我知道我不該跟你開口,你和趙鵬掙錢也不容易……可我真的……真的沒有辦法了。樂樂才六歲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……」

她沒有說下去,只是用手捂住臉,肩膀劇烈地聳動著。

我看著她,看著那些診斷書、繳費單,心裡亂成一團麻。同情、震驚、難過,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,壓得我喘不過氣來。我握住她冰冷的手,笨拙地安慰著:「別怕,何晴,天無絕人之路。錢的事,我們一起想辦法。」

「舒文,」她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,聲音輕得像耳語,「我知道這很過分,但……你能借我十八萬嗎?就十八萬,這是手術的押金,醫院催得緊,說交了錢才能安排進倉……等樂樂好了,我們兩口子做牛做馬,砸鍋賣鐵也一定還你!」

十八萬。

這個數字像一顆炸彈,在我腦海里轟然引爆。

那是我和趙鵬結婚五年來,一點一滴從牙縫裡省出來的。我們倆都是普通工薪族,沒有優渥的家境,在這座大城市裡紮根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。我們計劃著再攢兩年,就用這筆錢做首付,換一個大一點的兩居室,把老家的父母接過來住一段時間。這十八萬,承載著我們對未來的全部規劃和期盼。

我看著何晴那張被淚水浸透的臉,看著她眼神里那種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期盼,拒絕的話,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
那可是何晴啊,是那個在我失戀時陪我喝到天亮,在我工作不順時第一個站出來為我打抱不平的何晴。是那個我們曾信誓旦旦說「以後誰有難處,另一個一定傾囊相助」的何晴。

「你……讓我想想,好嗎?」我艱難地開口,「這麼大的事,我得……我得跟趙鵬商量一下。」

何晴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,她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點了點頭:「應該的,應該的。舒文,謝謝你……謝謝你還願意見我。」

那天下午,我提前回了家,魂不守舍。晚飯時,我把這件事跟趙鵬說了。

趙鵬聽完,沉默了很久,眉頭緊鎖。他是個比我理性得多的人,考慮問題總是很周全。

「舒文,我很同情何晴和孩子的遭遇,」他放下筷子,看著我,語氣嚴肅,「但十八萬,不是一筆小數目,是我們全部的家底。借出去,我們換房的計劃就要無限期推遲了。」

「我知道,」我聲音有些低落,「可那是救命錢啊。樂樂才那么小,我不能見死不救。」

「我不是說不救,」趙鵬嘆了口氣,「我的意思是,我們不能這麼草率。第一,你看到診斷書原件了嗎?或者,我們能不能去醫院見見孩子和主治醫生,了解一下具體情況?第二,就算情況屬實,我們一下子拿出十八萬,風險太大了。我們可以先拿出一部分,比如五萬,幫他們應急,剩下的讓他們再想想別的辦法。畢竟,這不是我們一個人的責任。」

趙鵬的話句句在理,冷靜得近乎殘酷。但我當時被何晴的悲傷和絕望沖昏了頭腦,覺得他的「理性」是一種冷漠。

「趙鵬,你怎麼能這麼想?那是何晴!我們最好的朋友!她都到這個份上了,難道還會騙我們嗎?去醫院看孩子,那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?懷疑她?這會讓她多難堪!」我有些激動,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。

「舒文,你冷靜點!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!」趙鵬也有些惱火,「人心隔肚皮,我們認識的何晴,是順風順水時的何晴。人在絕境下會做出什麼事,誰也說不準。我們小心一點,對自己負責,有什麼錯?」

那晚,我們爆發了結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。我覺得他不近人情,他覺得我感情用事。最後,兩人不歡而散,各自睡在床的兩邊,中間隔著一條冰冷的楚河漢界。

第2章 信任的賭注

第二天,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,心裡亂糟糟的。趙鵬的提醒像一根刺,扎在我心裡,但何晴那張絕望的臉,又像電影畫面一樣在我腦海里反覆播放。

中午休息時,何晴的電話又打來了。她的聲音比昨天更加虛弱,帶著濃重的鼻音。

「舒文,對不起,又來打擾你。醫院那邊……又在催了。說今天下午四點前再交不上錢,床位就要給別人了……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……」電話那頭,傳來樂樂微弱的哭聲,喊著「媽媽,我難受……」

那一聲聲稚嫩的哭喊,像一把小錘子,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,瞬間擊潰了我心裡最後一道防線。

我想像著小小的樂樂躺在病床上,被病痛折磨的樣子,想像著何晴孤立無援、四處碰壁的場景。趙鵬的那些理智分析,瞬間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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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風險,什麼計劃,在一條鮮活的生命面前,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。

如果因為我的猶豫,耽誤了孩子的治療,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。

「何晴,你別急!錢的事,我來想辦法!」我脫口而出,「你把卡號發給我,下午四點前,我一定把錢給你轉過去!」

掛了電話,我幾乎沒有絲毫猶豫,立刻打開手機銀行,找到了我們那個存著十八萬的定期帳戶。提前支取,利息會損失一大筆,但我已經顧不上了。

輸入密碼,確認轉帳,看著螢幕上顯示的「交易成功」,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感覺像是完成了一件神聖的使命。那一刻,我甚至有些為自己的「仗義」而感到驕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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