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把拆遷房給我弟,卻讓我給她買房還要寫她名,以後留給她兒孫。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「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……」我咀嚼著這句話,只覺得滿嘴苦澀。原來,在我媽心裡,我早已是外人。這些年我往家裡寄的錢,我對這個家的付出,難道都隨著我的出嫁,一筆勾銷了嗎?

「媽,現在都什麼年代了,還說這種話。」方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,語氣還算客氣,「靜靜是您女兒,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。這套房子,按法律來說,她有繼承權。就算是為了林濤結婚,也應該是大家商量著來,不能您一個人就這麼定了。」

我媽瞥了方毅一眼,臉色有些不好看,但礙於是女婿,她還是耐著性子解釋:「小方,我知道你是讀書人,懂得多。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。靜靜是我女兒,我還能虧待她不成?林濤是她親弟弟,她這個當姐姐的,幫弟弟一把,不是應該的嗎?」

她把話題巧妙地從「權利」轉移到了「情分」上。這正是她最擅長的。用親情和道德綁架,讓你無力反駁。

「幫,當然可以幫。」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儘管有些發顫,「林濤結婚,作為姐姐,我肯定會表示。但是『幫』和把整套房子都給他,是兩碼事。媽,這套房子市值至少兩三百萬,不是一筆小數目。」

「錢錢錢,你就知道錢!」我媽的聲調猛地拔高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「我白養你這麼大了!你現在在大城市有自己的房子,有體面的工作,你弟弟有什麼?他一個月就那麼點死工資,不靠家裡,他拿什麼結婚?你怎麼就不能替你弟弟想想,替我這個當媽的想想?」

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和失望,仿佛我是一個多麼冷血自私的女兒。

林濤這時也抬起了頭,小聲地幫腔:「姐,你就當幫我一次。等我以後有錢了,我肯定會還你的。」

「還?」我看著他,心裡一陣悲哀。他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,就像他過去無數次開口向我要錢時一樣。他真的明白這套房子意味著什麼嗎?他真的有「還」的能力和決心嗎?

我看著我媽,一字一句地問:「媽,如果今天,我和林濤的位置換一下。是我沒結婚,需要婚房,而林濤在大城市已經安家立業了。您會把這套房子給我嗎?」

這個問題,像一把尖刀,直直地插向了談話的核心。

我媽愣住了,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她的眼神躲閃著,不敢看我。

那一刻,我已經知道了答案。

飯桌上的氣氛徹底僵住了。最後,方毅站起來,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「媽,林濤,今天就先這樣吧。這麼大的事,也得讓我們回去再考慮考慮。」他拉起我的手,「靜靜,我們走。」

我媽沒有挽留,只是沉著臉坐在那裡,一言不發。

走出那棟破舊的筒子樓,夏日的晚風吹在臉上,卻沒有帶來絲毫涼意。我的心,比這悶熱的空氣還要憋悶。我沒有哭,只是覺得眼睛乾澀得厲害。

回家的路上,方毅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。他什麼也沒說,但我知道,他在用他的方式支持我。

「方毅,我是不是特別不孝?」我靠在車窗上,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輕聲問道。

「你不是不孝,你只是想要一個公平。」方毅的聲音很溫柔,「靜靜,這麼多年,你為這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。你不是提款機,你也有自己的生活,有我們自己的小家要經營。這件事,你沒有錯。」

他的話,像一劑溫和的良藥,慢慢撫平了我內心的波瀾。是啊,我沒有錯。我只是想要一份本該屬於我的東西,想要一個平等的對待。這難道也算錯嗎?

我以為,這次的「不歡而散」會讓我媽冷靜下來,重新思考一下這個決定。

但我顯然低估了她的決心,也高估了我在她心中的分量。

僅僅過了兩天,我媽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。這一次,她的語氣不再是商量,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「林靜,我跟你說,房子的事就這麼定了。拆遷辦那邊手續要得急,我已經讓林濤去簽字了。名字就寫他一個人的。」
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「媽!您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就……」

「我怎麼不能?我是!」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,「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和你爸的,我想給誰就給誰!你別忘了,你弟弟是你唯一的親人,你不向著他,還想向著誰?你是不是被方毅給教壞了,眼裡只有錢,連媽和弟弟都不認了?」

她又一次把方公毅扯了進來,試圖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。

我氣得渾身發抖,卻又感到一陣無力。「媽,這不是錢的問題,這是尊重的問題。您做這個決定之前,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?」

「你的感受?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,「你的感受能當飯吃嗎?能給你弟弟換來一套婚房嗎?林靜,我告訴你,做人不能太自私。你過得好了,就不能拉扯一下你弟弟嗎?我養你這麼大,不是讓你來跟我算帳的!」

「啪」的一聲,她掛斷了電話。

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,我愣在原地,許久沒有動彈。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,照得我眼睛生疼。

原來,在她的邏輯里,我過得好,就成了我必須要無限付出的原罪。而弟弟的「過得不好」,則成了他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一切的理由。

這世上,竟有如此荒唐的道理。

第3章 一個更荒唐的要求

拆遷房的事情,就像一根刺,深深地扎進了我的心裡。

我沒有再主動聯繫我媽,她也沒有再打電話來。我們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冷戰。我知道,手續一旦辦完,木已成舟,再爭辯也毫無意義。我只是沒想到,這件事,僅僅是個開始。

大約過了一個月,就在我以為這件事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平息時,我媽的電話又來了。

這一次,她的語氣出乎意料地溫和,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。

「靜靜啊,最近工作忙不忙?要注意身體啊。」

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我有些受寵若驚,同時也提高了警惕。事出反常必有妖。我含糊地應著:「還行,媽,您有事就直說吧。」

「哎,你看你這孩子,媽就不能關心關心你?」她頓了頓,終於還是沒忍住,切入了正題,「是這樣啊,靜靜。你看,老房子拆了,我和林濤現在是暫時租了個房子住,又小又亂,特別不方便。」

「拆遷房不是快下來了嗎?再忍耐一下就好了。」我淡淡地說。

「那房子是給林濤結婚用的,一百二十平,他跟他媳婦住正好。我一個老婆子,跟他們年輕人住在一起,生活習慣不一樣,肯定會有矛盾。再說了,我也不能占著兒子的婚房啊。」

我心裡冷笑一聲,當初說一家人住著寬敞的是她,現在說不方便的也是她。我靜靜地聽著,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。

「所以呢,媽是這麼想的。」我媽的語氣變得更加小心翼翼,甚至帶著一絲試探,「靜靜,你看你現在條件這麼好,你和小方一年也能掙不少錢。能不能……再給媽買套小點的房子?就那種一室一廳的,夠我一個人住就行。」

我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是空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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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她把價值數百萬的拆遷房毫不猶豫地給了兒子,現在卻反過來,讓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女兒,給她買一套養老房?

這是何等荒謬的邏輯!

「媽,您在開玩笑吧?」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,是氣的,也是驚的。

「我沒開玩笑,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商量。」我媽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,「靜靜,你得體諒媽的難處。我總得有個自己的窩吧?總不能老了老了,還到處租房子看房東臉色吧?你弟弟現在要結婚,到處都要花錢,他沒那個能力。家裡現在能指望的,就只有你了。」

「我?」我氣笑了,「我憑什麼?拆遷房我一分錢沒拿到,一平米沒分到,現在您卻讓我給您買房?媽,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?」

「你怎麼說話的!」我媽的聲音又一次拔高,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,「什麼叫你憑什麼?就憑我是!我生你養你,供你讀大學,現在讓你給我買套房養老,不是天經地義的嗎?你花的這點錢,跟我養你花的錢比,算得了什麼?」

又是「天經地義」。在她的人生字典里,我的一切付出,都是天經地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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