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9歲繼母慫恿父親送我走,我年入32萬為養父買房,她跪求我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「爸」。

在那個混亂的雨夜,他第一次這樣自稱。

雨水打濕了他的背,也打濕了我的臉。我趴在他並不寬闊但無比堅實的後背上,聞著他身上濃濃的汗味,第一次,我沒有推開他,反而把臉埋得更深了。

衛生所的醫生說,是急性肺炎,再晚點送來就危險了。張援朝二話不說,把他編竹筐攢下的所有錢都交了醫藥費,還不夠,又挨家挨戶去敲門借。

我在衛生所住了三天。那三天,他寸步不離地守著我。我醒著的時候,他就給我削蘋果,蘋果皮削得薄薄的,連成一長條都不會斷。我睡著的時候,他就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,默默地看著我,有時候看著看著自己就打起了瞌D睡,頭一點一點的,像個孩子。

出院那天,他背著我回家。路過村口的小賣部,他停下來,給我買了一瓶橘子味兒的汽水。

他擰開瓶蓋遞給我,笑著說:「慶祝咱閨女出院,喝!」

我接過汽水,喝了一口,氣泡爭先恐後地往上冒,嗆得我咳嗽起來。可那股甜絲絲的味道,卻順著喉嚨,一直甜到了心裡。

從那天起,我心裡的冰,開始一點點融化。

我開始主動和他說話,會告訴他學校里有趣的事,會把老師獎勵的小紅花拿給他看。他也漸漸放開了,會跟我講他年輕時候當兵的故事,雖然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,但我聽得津津有味。

有一天,我正在院子裡寫作業,村裡的一個大嬸路過,探頭進來,大聲問:「援朝,你這閨女是你家的啊?長得真俊。」

張援朝正在劈柴,他停下斧頭,直起腰,用袖子擦了把汗,臉上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驕傲和喜悅。

他朗聲回答:「是啊!我親閨女!」

那一刻,陽光正好,透過院子裡的老槐樹,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。我看著他的笑容,忽然覺得,那個昏黃的燈泡,那個缺了角的八仙桌,那個煙火繚繞的小院,就是我的家。

我放下筆,沖他甜甜地叫了一聲:「爸。」

他愣住了,手裡的斧頭「哐當」一聲掉在地上。他看著我,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嘴唇哆嗦了半天,最後用力地「哎」了一聲。

那一聲「哎」,比我聽過的所有承諾,都要厚重。

從此,我管他叫爸。林建國,那個給了我生命的男人,在我心裡,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稱呼——親生父親。

第3章 各自的人生軌跡

時間就像村口那條緩緩流淌的小河,看似平靜,卻在不知不覺中帶走了很多東西,也帶來了很多東西。

我和養父張援朝的日子,清貧,卻充滿了踏實的溫暖。

他為了供我讀書,比以前更拚命了。白天去鎮上的工地打零工,晚上回來就著昏暗的燈光編竹筐,一雙手動輒就是新的血泡疊著舊的傷口。村裡人都說他傻,養個不知道哪兒來的丫頭片子,把自己弄得這麼苦。

他聽了,只是憨憨一笑:「我閨女讀書好,有出息。」

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疼在心裡。我能做的,就是拼了命地學習。放學回家,我包攬了所有家務,喂豬、做飯、洗衣服,樣樣都學著干。晚上,我就著那盞小小的煤油燈(為了省電,他總是不讓我開電燈),把課本翻了一遍又一遍。

我的成績一直是學校的第一名。每次我把獎狀貼滿那面斑駁的土牆時,養父都會背著手,一張一張地看,一看就是半天,嘴角的笑怎麼也合不攏。

那面獎狀牆,是他最大的驕傲,也是我對他無聲的回報。

初中畢業,我考上了縣裡最好的高中。這意味著要住校,學費和生活費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。

那天晚上,他抽了半宿的煙,第二天一早,就揣著家裡所有的積蓄,又挨家挨戶去借錢,甚至把那頭準備過年賣錢的豬都提前給賣了。

臨走前,他給我買了一身新衣服,一雙白色的球鞋,還往我口袋裡塞了一大把皺巴巴的零錢。

他送我到長途汽車站,反覆叮囑:「曉晚,在學校別捨不得吃,錢不夠了就給爸打電話,爸給你寄。別跟人吵架,也別讓人欺負了……」

他一個大男人,說著說著,眼眶就紅了。

我坐在車上,看著窗外他越來越小的身影,眼淚再也忍不住,洶湧而出。我在心裡發誓,這輩子,我一定要讓他過上好日子。

高中三年,我幾乎沒回過家,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。每個月,他都會準時把生活費寄到學校,信里總是那幾句:「錢夠不夠花?身體好不好?別太累。」

而林建國和陳玉芬那邊,這十幾年裡,他們只來過一次。

那是我上初二的時候。他們開著一輛借來的小轎車,帶著林浩,提著兩盒看起來很高級的點心,突然出現在了養父家門口。

陳玉芬打量著我們家徒四壁的房子,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。她拉著我的手,假惺惺地說:「曉晚啊,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,跟我們回家吧,你爸天天念叨你。」

林建國站在一旁,局促不安地搓著手,附和道:「是啊,曉晚,回家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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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的林浩,穿著時髦的運動服,手裡拿著一個遊戲機,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陌生和好奇,仿佛在看一個來自異世界的生物。

我平靜地抽回自己的手,看著他們,問:「你們的家,還有我的房間嗎?」

一句話,讓他們都愣住了。

陳玉芬的臉色有些難看,乾笑著說:「怎麼沒有?你弟弟的房間讓一半給你……」

我笑了,搖搖頭:「不用了,這裡就是我的家。」

養父從地里回來,看到他們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他沒說什麼,只是默默地把我拉到他身後,像一堵牆,把我護得嚴嚴實實。

那次見面不歡而散。他們走後,養父問我:「曉晚,你想回去嗎?要是想,爸不攔著。」

我抱著他的胳膊,把頭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,說:「爸,你在哪兒,我的家就在哪兒。」

後來我才知道,他們那次來,是因為林浩在學校調皮,被老師請了家長,老師無意中誇了我成績好,他們大概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,才想起來還有我這個女兒。

從那以後,他們再也沒來過。我們就像兩條平行線,在各自的軌道上,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
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,是村裡飛出去的第一個金鳳凰。養父高興得像個孩子,請全村人吃了頓飯。

大學四年,我靠著獎學金和勤工儉學,沒再向他要過一分錢。畢業後,我順利進入一家大型網際網路公司,從最底層的職員做起,憑著那股不服輸的勁兒,一路做到了部門主管。

我的生活終於好了起來。工資從幾千漲到幾萬,我終於有能力讓養父過上好日子了。

我把他接到了城裡。他第一次坐電梯,第一次用抽水馬桶,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車水馬龍,像個孩子一樣,既新奇又拘謹。

我用這些年所有的積蓄,付了首付,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小區,買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。房子不大,但陽光很好。

拿到新房鑰匙那天,我拉著養父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,對他說:「爸,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。再也不用住漏雨的土坯房了。」

他激動得嘴唇直抖,渾濁的眼睛裡泛著淚光,一個勁兒地說:「好,好,我閨女有出息了,有出息了……」

我以為,我和養父的好日子,就這樣開始了。

我以為,過去的那些人和事,都已經被時間的長河沖刷得乾乾淨淨。

可我沒想到,就在我們搬進新家的第三天,陳玉芬和林建國,找上門來了。

第4章 不速之客的哀求

那天是個周末,我正和養父一起,興致勃勃地規划著新家的布置。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進來,在地板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。

門鈴聲突兀地響起。

我以為是送家具的,沒多想就跑去開了門。

門外站著的兩個人,讓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。

是林建國和陳玉芬。

二十年不見,歲月在他們臉上刻下了清晰的痕跡。林建國的背駝了,頭髮也花白了,眼神里滿是疲憊和怯懦。陳玉芬胖了些,但眉眼間那股精明和刻薄卻絲毫未減,只是此刻,那份精明被一種深深的焦慮和討好所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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