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愛四年準備結婚,婆婆病倒男友讓姑娘賣婚前房治病,姑娘要分手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我心裡一陣酸楚。我知道,做出這個決定,對他們一家來說有多艱難。那是他們的根。

「好。」我握住他的手,「我支持你。只要能救阿姨,什麼都值得。」

周岩的手很涼,他反握住我,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。他看著我,欲言又止。

過了很久,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緩緩開口:「晚晚,其實……還有一個辦法。」

「什麼辦法?」我問。

他深吸一口氣,目光從我的臉上移開,飄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。

「我們可以……賣你的那套房子。」

我的大腦「嗡」的一聲,瞬間一片空白。

我以為我聽錯了。我看著他,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,但是我沒有。他臉上的表情,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沉重。

「周岩,你……你說什麼?」我的聲音都在發抖。

他終於把目光轉回到我臉上,那眼神裡帶著一絲懇求,甚至是一絲理所當然。

「晚晚,你聽我說。我家的老房子,產權有點複雜,一時半會兒不好出手,而且也賣不了太高的價錢。你的房子不一樣,新房,地段好,產權清晰,現在出手,至少能賣兩百多萬。只要賣了它,我媽的手術費、後期康復費就全都有了,我們什麼都不用愁了。」

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,像墜入了冰窟。

我看著眼前這個我愛了四年的男人,突然覺得他變得無比陌生。他怎麼能?他怎麼能如此輕易地說出「賣你的那套房子」?

那不僅僅是一套房子,那是我父母半生的心血,是我在這個城市安身立命的底氣,是我們原本計劃中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家。

「周岩,」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,「那是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,是我的婚前財產。」

「我知道,我當然知道。」他急切地解釋道,「但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?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對不對?你的不就是我的,我的不就是你的嗎?現在是救我媽的命,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!」

「一家人」這三個字,像一根針,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。

是啊,我們快要成為一家人了。可「一家人」的意義,就是理所當然地犧牲我的一切,去填補他家的窟窿嗎?

我的沉默,似乎讓他有些不安。他挪過來,握住我的手,放軟了語氣。

「晚晚,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,委屈你了。你相信我,只要我媽好了,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。我們以後可以再買房子,小一點,偏一點都沒關係,只要我們在一起,住哪裡不是家呢?等我們以後有錢了,我一定給你買一套更大更好的,好不好?」

他描繪著未來,語氣誠懇,但我聽著,卻只覺得一陣陣發冷。

他把一切都想好了。賣掉我的房子,救他的媽媽,然後我們租房子住,一起努力,重新開始。這聽起來,似乎是一個為了愛情和親情而自我犧牲的偉大故事。

可故事裡那個需要被犧牲的人,是我。

我慢慢地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,站起身,走到窗邊。城市的夜景璀璨依舊,可我的世界,卻像是被拉上了厚重的幕布,看不到一絲光亮。

「周岩,除了這個辦法,真的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嗎?」我問,聲音裡帶著最後一絲希望。

「有,」他走到我身後,聲音里透著疲憊和無奈,「我們可以去借高利貸,或者在網上各種平台貸款。但是晚晚,那樣會毀了我們下半輩子。我們會被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,永無寧日。賣掉你的房子,是目前我們能想到的,最直接、最有效,也是後遺症最小的辦法。」

後遺症最小?

我轉過身,看著他。

「對我來說,這是後遺症最大的辦法。」

他的臉色瞬間變了。那是一種混雜著失望、不解,甚至是一絲憤怒的表情。

「晚晚,你怎麼能這麼想?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。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媽!是我媽啊!難道在你眼裡,一套房子比我媽的命還重要嗎?」
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強烈的指責意味。

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。

這是一個惡毒的道德綁架。我如果說「不」,就成了那個見死不救、冷血無情的壞人。一套房子和一條人命,這道選擇題,答案似乎顯而易見。

可問題是,憑什麼要做這道選擇題的人,是我?

那個晚上,我們不歡而散。他摔門去了醫院,留下我一個人在那個空蕩蕩的,即將被明碼標價的新房裡,徹夜未眠。

我反覆問自己,是不是我太自私了?是不是我太冷漠了?在人命面前,我竟然還在計較一套房子。

可是,另一個聲音在心裡吶喊:那不是一套普通的房子,那是你的退路和尊嚴。如果今天你能為了他媽媽賣掉房子,那明天,當生活出現其他危機時,你還需要犧牲什麼?

這個念頭一旦升起,就像藤蔓一樣,瘋狂地纏繞著我的心臟,讓我窒息。

第3章 一場家庭會議

自從那天晚上之後,我和周岩之間就籠罩上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。

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跟我分享醫院的事情,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,我們之間的交流,除了幾句乾巴巴的問候,就只剩下沉默。他用這種冷暴力,無聲地向我施壓。

我知道,他在等我鬆口。

而我,則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掙扎之中。我愛他,也同情張阿姨的遭遇,可我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,心甘情願地賣掉那套房子。

這件事,我沒敢告訴我爸媽。我了解他們,如果他們知道了,一定會立刻衝過來,把我從周岩身邊帶走,並且毫不猶豫地結束這段關係。我還沒準備好走到那一步。

我試圖尋找其他的解決方案。我諮詢了銀行的朋友,了解了房產抵押貸款的流程。我想,如果只是抵押,至少房子還在我名下,等以後我們有能力了,再慢慢還上。

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周岩。

那天,我特意燉了他最愛喝的玉米排骨湯,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緊張的氣氛。

他聽完我的提議,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,反而皺起了眉頭。

「抵押?晚晚,抵押能貸出多少錢?頂多一百萬出頭。而且每個月還要還高額的利息,我們拿什麼還?我媽後期的康復、吃藥,哪一樣不要錢?這根本是杯水車薪。」

他把我的提議,輕而易舉地全盤否定了。

「那總比直接賣掉好吧?」我據理力爭,「至少我們還有個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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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家?」他冷笑一聲,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,「房子賣了,我媽的命救回來了,我們租個房子,照樣是家。要是為了留著這套房子,我媽沒了,那才叫家破人亡!」

「家破人亡」四個字,像四把刀子,插進我的胸口。

我端著湯碗的手,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湯灑了一些出來,燙在手背上,火辣辣地疼。

「周岩,在你心裡,是不是已經認定了,我必須賣掉這套房子?」

他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站起身,在客廳里煩躁地踱步。

「晚晚,我真的不想跟你吵。我只是覺得,我們都快結婚了,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東西,和我的東西,分得那麼清楚?難道我們不是一體的嗎?你幫我,不就是幫我們這個家嗎?」

又是「我們這個家」。

我突然覺得很可笑。這個他口中的「家」,在需要付出的時候,首先被推出來犧牲的,是我的財產,我的底氣。

我們的談話再次陷入僵局。

幾天後,周叔叔突然給我打電話,讓我周末去一趟他們家,說是有事要商量。

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周末,我硬著頭皮去了周家那套老房子。屋子裡光線昏暗,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和愁苦的氣息。

客廳里,不僅有周叔叔,還有周岩的姑姑和姑父。他們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,那架勢,像是一場三堂會審。

周岩坐在他爸爸身邊,低著頭,不看我。

我侷促地在單人沙發上坐下,心裡七上八下。

「晚晚啊,」周叔叔先開了口,他整個人比之前蒼老了十歲,兩鬢的白髮刺眼奪目,「你阿姨的情況,小岩都跟你說了吧?」

我點點頭:「嗯,叔叔。」

「家裡現在的情況,你也知道。我們……實在是沒辦法了。」他搓著手,一臉的為難和懇求,「我知道,接下來說的話,可能會讓你為難。但是……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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