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照顧兒媳坐月子,大姑姐把雙胞胎送來,婆婆:我來伺候月子的

2025-10-21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原本,婆婆所有的精力都百分之百地投入在我和團團身上。她像一個精準的陀螺,在我、團團和廚房之間高速旋轉,有條不紊。

但現在,這個陀螺的軸心,被硬生生分成了三份。

她要給我做月子餐,還得想著給兩個正是長身體的外孫做什麼他們愛吃的。於是,我的豬蹄湯旁邊,常常就多了一盤炸雞翅;我的清蒸鱸魚旁邊,擺著一盤紅燒肉。

我知道,她是想兩邊都照顧到。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。

有一次,我餓得發慌,等著婆婆的加餐。結果左等右等也不來,只聽見客廳里婆婆在呵斥:「淘淘!不許爬窗台!危險!」「樂樂!快把遙控器放下,那個不能當積木玩!」

等她終於端著一碗紅豆湯進來時,已經比平時晚了快一個小時。她臉上帶著疲憊和歉意:「小舒,對不住啊,被這兩個小猴崽子纏住了。湯有點涼了,你趕緊喝。」

我接過來,湯只是溫的。我默默地喝著,什麼也沒說。

更讓我難受的,是團團的護理。

婆婆之前給團團換尿布、洗屁股,都格外細緻。現在,她常常是一邊給團團換著,一邊還要豎著耳朵聽客廳的動靜。有一次,她剛給團團擦完屁股,還沒來得及抹護臀膏,就聽見外面「砰」的一聲,像是花盆倒了。她驚呼一聲,把團團往床上一放就沖了出去,嘴裡喊著:「我的小祖宗們,又怎麼了!」

等她處理完客廳的「戰事」回來,團團已經因為屁股不舒服,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。

那天晚上,我發現團團的屁股紅了一小片。

我的心,像被針扎了一下。

我開始失眠。夜裡,團團每隔兩小時就要吃一次奶。我喂完他,把他放回小床,耳朵里卻還是白天那兩個孩子的吵鬧聲,大腦皮層異常興奮,怎麼也睡不著。我睜著眼睛,看著天花板,從深夜到黎明。

睡眠不足,加上心情壓抑,我的奶水開始明顯變少。團團常常吸了半天也吃不飽,急得哇哇大哭。

婆婆看著也著急,一個勁兒地給我燉各種下奶的湯。可那些湯,油膩膩的,我看著就反胃,根本喝不下去。

我跟陳浩提過一次。

那天晚上,他下班回來,樂樂和淘淘像小狗一樣撲上去,抱著他的腿喊「舅舅」。陳浩難得地露出了笑容,陪他們玩了一會兒。

等他進房間,我輕聲說:「老公,家裡太吵了,團團和我都有點休息不好。你看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讓你姐把孩子接回去?或者送到別處住兩天?」

陳浩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
他看了一眼床上睡得不安穩的團團,壓低聲音說:「小舒,我知道你辛苦。可那是我姐,親姐姐。她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,好不容易來投奔咱媽,我怎麼開口趕人走?再說,不就一個星期嗎?忍忍就過去了。」

「可是我的月子只有一個……」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ar的顫抖。

「我知道,我知道。」陳浩拍了拍我的手,語氣裡帶著安撫,卻也透著一絲不容置喙,「媽不是還在盡心盡力照顧你嗎?你看你吃的,一點沒差。就是熱鬧了點。小孩子嘛,都這樣。咱們當長輩的,多擔待點。聽話,啊?」

他的話,像一團棉花,堵在了我的胸口。

是啊,婆婆還在「盡心盡力」,我的月子餐也擺在桌上。從表面上看,一切似乎都沒變。

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月子,從大姑姐和那對雙胞胎進門的那一刻起,質量已經急轉直下。那種被精心呵護、被全然關注的感覺,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混亂、嘈雜和一種被忽視的委屈。

那天晚上,我抱著因為吃不飽而啼哭的團團,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,第一次感覺到了孤立無援。

我突然想起婆婆在我出院時許下的那個承諾:「媽保證把你月子伺候得妥妥帖帖。」

現在想來,那句話像一個美好的泡影,在兩個四歲男孩的吵鬧聲中,被輕易地戳破了。而戳破它的,不僅僅是那兩個孩子,還有我的丈夫,那句輕飄飄的「忍忍就過去了」。

第3章 那碗被遺忘的湯

壓垮駱駝的,從來不是最後一根稻草,而是之前堆積的每一根。

日子在混亂中又過了兩天。大姑姐陳靜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她的到來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。她每天睡到自然醒,然後就坐在沙發上刷手機,看視頻,偶爾對著兩個上躥下跳的兒子吼兩句,但大多數時候,都把他們丟給了我婆婆。

用她的話說:「媽,我可得趁這幾天好好歇歇,回去又得跟他們倆戰鬥了。」

婆婆張桂芬,像一個被擰到最緊的發條,從早轉到晚。她的臉上,肉眼可見地寫滿了疲憊。眼下的黑眼圈越來越重,說話的聲音也透著沙啞。

她努力地想維持平衡,想把所有人都照顧好。

她會一邊給樂樂淘淘削蘋果,一邊扭頭對房間裡的我喊:「小舒,湯在鍋里溫著,我弄完這就給你端進去!」

她會一邊給團團換尿布,一邊對陳靜說:「你去看看鍋里的排骨,別燉乾了,那是給孩子們晚上吃的。」

她像一個雜技演員,手裡同時拋著三個球,每個都不能落地。

而我,就是那個最容易被忽略的球。因為我不會哭,不會鬧,不會像樂樂淘淘那樣滿地打滾要玩具,也不會像大姑姐那樣理直氣壯地「求休息」。

我只是沉默地躺在床上,沉默地喂奶,沉默地看著天花板。

那根壓垮我的稻草,出現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。

那天,婆婆說要給我燉一鍋她拿手的烏雞湯,說這個最補氣血,對產婦最好。她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烏雞,配上紅棗、枸杞、當歸,用小火在砂鍋里慢慢地燉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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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上午,廚房裡都飄著那股濃郁香甜的味道,讓我原本沒什麼胃口的肚子,都有了一絲期待。

中午,我喝了一小碗。婆婆說明火慢燉的湯,要下午喝才最入味,營養也最好。

下午三點,是我的加餐時間。我躺在床上,聽著客廳里的動靜,等著我那碗烏雞湯。

可是,我沒有等到。

客廳里,先是傳來樂樂和淘淘的吵鬧聲,他們似乎在搶一個玩具。接著,是大姑姐不耐煩的呵斥。然後,一切歸於平靜。

過了一會兒,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雞湯香味,是從客廳傳來的。

我心裡有些奇怪,但沒多想,以為是婆婆先把湯盛出來晾著。

又過了半個小時,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,房間裡卻依舊沒有動靜。我忍不住,按了床頭的呼叫鈴。這是陳浩特意給我裝的,方便我隨時叫人。

婆婆很快就進來了,臉上帶著一絲慌張和歉意。

「小舒,怎麼了?是不是要上廁所?」

我看著她,輕聲問:「媽,我有點餓了,下午的湯……」

婆婆的臉色「唰」地一下變了。她一拍大腿,懊惱地說:「哎喲!你看我這記性!我給忘了!」

她轉身就要去廚房。

可就在這時,大姑姐陳靜也走了進來,她手裡拿著一個空碗,笑嘻嘻地說:「媽,你這烏雞湯燉得真絕了,太香了!樂樂和淘淘一人喝了一大碗,連裡面的肉都吃光了。鍋里還有嗎?我再來一碗。」

我的心,在那一瞬間,沉到了谷底。

婆婆的表情尷尬到了極點,她看著陳靜手裡的空碗,又看看我,嘴唇動了動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陳靜這才注意到氣氛不對。她看看我,又看看她媽,有些不解地問:「怎麼了這是?弟妹要喝?鍋里沒了嗎?」

「那是……那是專門給小舒燉的……」婆婆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。

「啊?」陳靜愣了一下,隨即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,「哎呀,不就是一碗雞湯嘛!弟妹想喝,你再給她燉一鍋不就行了?小孩子長身體,喝點雞湯怎麼了?再說,我也喝了,我也辛苦啊,媽你不能厚此薄彼吧?」

她的話,每一個字,都像一根針,扎在我的心上。

「厚此薄彼」?

我一個正在坐月子,需要營養恢復身體、需要奶水喂養孩子的產婦,喝一碗專門為我燉的湯,竟然成了「厚此薄彼」?

我看著大姑姐那張理所當然的臉,看著婆婆那張充滿愧疚和為難的臉,再想到這幾天來自己受的委屈,睡不好的夜晚,吃不飽的兒子,和丈夫那句輕飄飄的「忍忍就過去了」……

所有的情緒,像積壓了許久的火山,在這一刻,轟然爆發。

我的眼淚,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。

不是嚎啕大哭,就是那麼無聲地,一滴一滴,砸在被子上。

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弄懵了。

「哎,弟妹,你這是幹什麼呀?」陳靜有些手足無措,「不至於吧?為了一碗雞湯,你還哭上了?大不了我明天去買只老母雞,給你燉個十全大補湯行不行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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