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姑子把我們家當免費旅館，親戚一波接一波入住。忍無可忍的我暗中策劃搬家，只為守護自己的小家。當'嫂子，我娘家十幾個親戚來了'的消息突然彈出，我終於明白：親情不該是無底線的索取。"
手機的消息提示音突然響起，我正坐在搬家公司的貨車裡，看著師傅們把我們的家具一件件裝進車廂。
"嫂子，我娘家十幾個親戚來了，今晚都在你家住！"小姑子王曉芳的微信消息彈了出來。
我愣了一下，看了看身邊正在清點物品的丈夫志強，他還在專心地和搬家師傅核對清單，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手機上的消息。
車廂里堆滿了我們的生活用品，沙發、床、衣櫃，還有女兒思思最心愛的那些玩具。這些陪伴了我們五年的物件，此刻正在被搬離那個即將不再屬於我們的家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手指在螢幕上停留了幾秒。
這條消息來得實在是太"巧"了。
01
三年前，當志強的妹妹王曉芳從老家嫁到城裡的時候，我還天真地以為，終於有個妯娌可以說說話了。
那時候的我，剛剛生完思思不久，正處於初為人母的忙亂期。志強工作很忙，經常加班到很晚，婆婆王淑芬年紀大了，幫忙帶孩子也力不從心。
曉芳的到來，讓我看到了希望。
"嫂子，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，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。"曉芳第一次到我們家的時候，笑得很甜，還特意給思思買了一套粉色的小裙子。
我當時真的很感動，拉著她的手說："太好了，以後我們姐妹可以互相照應了。"
志強也很高興，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妹妹有愧疚感。曉芳從小就是家裡的寶貝，父親去世早，是他和母親一起把曉芳拉扯大的。現在妹妹嫁到城裡，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多照顧一些。
最開始的幾個月，曉芳確實表現得很好。她會主動來幫忙照看思思，偶爾還會給我們做飯。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，我甚至覺得這就是理想中的大家庭生活。
但是好景不長。
大概半年後，曉芳開始變了。她發現我們家的經濟條件比她想像的要好一些，志強在公司做技術主管，我在會計師事務所工作，兩個人的收入雖然不算很高，但在這個城市也算是中等水平。
"嫂子，我看你們家這套房子挺好的，裝修得也不錯。"曉芳開始打聽我們家的具體情況。
"還行吧，當初買的時候貸款了大部分，現在還在還房貸呢。"我如實回答。
"那你們一個月能賺多少啊？"她的問題越來越直接。
我當時還沒有防備心，覺得都是一家人，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。於是就大概說了一下我們的收入情況。
曉芳聽了之後，眼睛明顯亮了一下。
從那之後，她來我們家的頻率明顯增加了，而且每次來都不會空手，但帶的東西越來越"實用"——從最初的給思思買衣服，變成了給我們全家買日用品，再到後來乾脆直接拿我們家的東西。
"嫂子，我家洗髮水用完了，先拿一瓶你們的用用。"
"嫂子，思思這件衣服她都穿小了，我拿回去給我家妞妞穿。"
"嫂子，你們家這個電飯煲挺好用的，我家那個壞了，我先拿回去用幾天。"
開始的時候，我覺得都是小事，一家人計較這些確實沒必要。但是漸漸地，我發現曉芳的胃口越來越大。
她開始暗示我們應該在她需要的時候提供更多幫助。當她家裝修的時候，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應該出錢出力。當她家買家電的時候，覺得我們應該"友情贊助"一些。
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，她開始把我們家當成了免費的招待所。
02
轉折點發生在去年春節。
曉芳的公婆從老家來城裡過年，理所當然地住在我們家。"嫂子，反正你們家房間多，讓我公婆住幾天不是問題吧？"她在電話里說得很輕鬆。
我當時想著過年期間，家裡熱鬧一點也好，就同意了。
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，曉芳的公婆一住就是半個月，而且在這半個月里，陸陸續續又來了各種親戚。
"嫂子，我小姑子也要來，就住你們家幾天。"
"嫂子，我表哥一家要來城裡看病，在你們家住一個禮拜。"
"嫂子，我遠房叔叔要來談生意，住你們家方便一些。"
我們原本三室兩廳的房子，一下子變成了招待所。客廳里舖著地鋪，陽台上都擠著人。這些人不但不付住宿費，連吃飯的錢都理所當然地讓我們來承擔。
更讓我崩潰的是，這些客人的生活習慣和我們完全不一樣。有的人半夜看電視聲音很大，有的人早上五點就起來在客廳里大聲打電話，還有人隨意使用我們的私人物品。
思思被吵得睡不好覺，經常半夜哭醒。我白天要上班，晚上要照顧孩子，整個人都快崩潰了。
我試圖和志強溝通這個問題。
"志強，這樣下去不行啊，我們家都快成招待所了。"
"都是親戚嘛，互相幫助一下也是應該的。"志強的態度很模糊，"況且曉芳也不容易，剛嫁到城裡，需要我們多關照一些。"
"可是這樣沒完沒了的，我們自己的生活都受到影響了。"
"忍忍吧，過了這陣子就好了。"
但是我很快就發現，根本沒有"過了這陣子"。曉芳已經把我們家當成了她娘家親戚在城裡的免費旅館。
春節過後，陸續還有人來。有的是來看病的，有的是來旅遊的，有的是來辦事的，反正各種理由都有，最終的落腳點都是我們家。
我開始暗示曉芳，希望她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。
"曉芳，最近家裡客人太多，思思都快適應不了了。"
"嫂子，都是親戚，孩子適應一下也好啊，這樣她長大了就知道要照顧家裡人了。"曉芳的回答讓我啞口無言。
"可是我們平時工作都很忙，照顧這麼多人確實有些吃力。"
"嫂子，你這話說的，照顧客人是應該的啊，再說了，我哥以前在老家的時候，我爸媽還不是經常照顧你們？"
這句話讓我徹底明白了，在曉芳的邏輯里，照顧她娘家的親戚是我們應盡的義務，而不是情分。
我開始試著直接拒絕一些過分的要求。
"曉芳，下個月我表姐一家就不要來了吧，我們家確實住不下了。"
"嫂子，你這話說的，住不下可以擠擠嘛，親戚之間哪有那麼多講究的。"
"可是我們家真的沒有多餘的空間了。"
"那客廳不是可以睡人嗎？再不行陽台也可以鋪個地鋪啊。"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在曉芳眼裡，我們家已經完全不屬於我們自己了。
矛盾在去年夏天徹底爆發了。
03
那是七月份的一個周末，我們一家三口原本計劃去周邊的水上樂園玩，這是我們很早就答應思思的。孩子已經興奮了一個星期，小書包都收拾好了。
結果周五晚上，曉芳突然打電話過來。
"嫂子，我三姨夫的侄子要來城裡找工作，明天就到，在你們家住一個月。"
我愣了一下："曉芳，明天我們要帶思思出去玩，已經計劃好久了。"
"那你們玩回來再說唄，反正也就住一個人，有什麼影響的。"
"可是我們要玩兩天，而且家裡沒有準備客人住宿的東西。"
"嫂子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不就是一個人住幾天嗎？至於這麼計較嗎？"曉芳的語氣開始不好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："曉芳，不是我計較，是我們真的需要一些自己的時間和空間。這段時間家裡客人太多了，我們一家人都很累。"
"累什麼累？不就是多準備一副碗筷的事情嗎？再說了，你們掙那麼多錢，招待幾個客人算什麼？"
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。
"曉芳，錢是我們自己掙的，我們有權決定怎麼花。而且招待客人不只是錢的問題，還有時間和精力的問題。"
"喲呵，嫂子現在翅膀硬了啊，開始跟我算帳了？"
"我不是跟你算帳，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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