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旬空巢老人被兒媳辱罵,怒燒三百萬存單,一個月後兒子到家笑了

2025-11-01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他猛地睜開眼,再次看向角落裡那個沉默如磐石的母親。悔恨、痛苦、不解、憤怒……無數種情緒在他眼中瘋狂交織、撕扯。

「媽……」他啞著嗓子開口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帶著哭腔,「媽!你告訴我!為什麼?!你告訴我啊!那是爸留給我的!

是我們家最後一點指望了!你知道現在外面什麼形勢嗎?我……我……」他想說自己項目失敗,公司裁員風聲鶴唳,外面欠著債,房子車子都抵押著……巨大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。

他一步步朝母親挪過去,高大的身軀此刻顯得異常脆弱,「媽!你糊塗啊!你恨艷艷,你罵她!你打她!你趕她走都行!

你幹嘛燒錢啊!那是錢啊!三百五十七萬啊!!」說到最後,他幾乎是嘶吼出來,額頭上青筋暴起,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,混合著絕望和不解,滾燙地淌過臉頰。

李桂芳依舊縮在沙發角落的陰影里,像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。兒子的嘶吼,兒媳的嚎哭,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,遙遠而模糊。

她枯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雙深陷的眼睛,緩緩地、緩緩地抬起,越過崩潰的兒子,越過地上撒潑打滾的兒媳,望向了牆壁上那幅積滿灰塵的老舊掛曆。

掛曆上,那個咧嘴傻笑的胖娃娃旁邊,印著一個清晰的日期:2023年12月3日。

她的目光,在那個日期上停留了很久,很久。久到屋裡的哭嚎和嘶吼都似乎漸漸遠去。

然後,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在兒子絕望的淚眼和兒媳怨毒的哭罵中,李桂芳極其緩慢地、極其艱難地,扶著沙發的扶手,一點一點地試圖站起來。她的動作很慢,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「咯吱」聲,仿佛每一次移動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
李建國和王艷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哭嚎和咒罵,目光聚焦在她身上。李建國甚至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扶,卻被母親那平靜到可怕的眼神制止了。

李桂芳終於完全站直了身體。她佝僂的背脊似乎在這一刻挺直了那麼微不足道的一點點。她沒有看兒子,也沒有看兒媳。

她那雙渾濁的眼睛,依舊平靜無波,像兩口乾涸了太久的古井。她抬起枯瘦如柴的手,動作異常緩慢,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莊重,伸向了自己舊棉襖內側那個縫得密密實實的暗袋。

她的手在裡面摸索著,動作很輕,很慢。

李建國和王艷的心,瞬間提到了嗓子眼!兩人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暗袋,屏住了呼吸!難道……難道還有轉機?難道燒掉的是假的?或者……還有別的?巨大的、不切實際的希望如同迴光返照,猛地攫住了他們!

李桂芳的手,終於從暗袋裡抽了出來。

她枯瘦的指間,捏著的不是存單,也不是任何值錢的東西。

那是一張薄薄的、印刷清晰的紙。白色的底,藍色的字。

王艷伸長脖子,眯著眼,借著昏暗的光線努力辨認上面的字。當她看清最上面一行加粗的大字時,瞳孔驟然收縮,臉上瞬間褪盡了最後一絲血色,如同見了鬼一樣!

「保……保險單?」她失聲尖叫,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變了調,尖利得能刺破耳膜!

李建國也看清了。那確實是一張保單。他的目光死死釘在保單上那幾行關鍵的信息上——投保人:李桂芳。被保險人:李桂芳。受益人……受益人那一欄,赫然寫著一個名字:張秀芬!

不是李建國!不是王艷!甚至不是任何與他們相關的親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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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秀芬?李建國腦子裡一片空白。這個名字……有點耳熟……好像是……樓下那個經常在小區里撿廢品、熱心腸的孤寡老太太?那個和他家非親非故、甚至和他媽也談不上多深交情的鄰居?!

「轟——!!!」

李建國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!剛剛燃起的那一絲微末希望瞬間被徹底凍結、粉碎!他眼前陣陣發黑,身體晃了晃,再也支撐不住,「咚」地一聲,雙膝一軟,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!膝蓋撞擊地面的劇痛也絲毫無法喚醒他麻木的神經。

他猛地抬起頭,望向母親,眼神里充滿了徹底的崩潰和無法理解的絕望,聲音嘶啞得像破鑼:「媽……為……為什麼?!張嬸?為什麼是她?!我是你兒子啊!親兒子啊!!」

王艷也徹底瘋了!她連滾帶爬地撲過來,想要搶奪那張保單,被李建國下意識地擋住。她隔著丈夫的手臂,指著李桂芳,手指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,發出悽厲到不似人聲的詛咒:「毒婦!老毒婦!

你不得好死!你死了也是下地獄!永世不得超生!你……你把錢……把錢給那個老廢物?!啊——!!!」她再次發出崩潰的尖嚎,癱在地上,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,只剩下絕望的嗚咽。

李桂芳對眼前的混亂和咒罵置若罔聞。她捏著那張薄薄的保單,手指輕輕拂過上面「張秀芬」三個字。

那平靜無波的臉上,終於極其緩慢地浮現出一絲極其微弱、極其複雜的情緒。那情緒里,似乎有塵埃落定後的釋然,有看透一切的悲涼,還有一絲……難以言喻的平靜。

她的目光,終於從那張保單上移開,緩緩地、平靜地掃過跪在地上崩潰絕望的兒子,掃過癱在地上如喪考妣、怨毒咒罵的兒媳。

寒風,依舊在窗外悽厲地呼嘯著,拍打著脆弱的玻璃窗。

李桂芳乾裂的嘴唇,極其輕微地翕動了一下。那嘶啞、平靜,卻帶著一種穿透所有喧囂、直抵人心的力量的聲音,終於再次響起,清晰地迴蕩在死寂的客廳里:

「錢,燒了。」

「債,清了。」

「我,該走了。」

三句話,九個字。像三聲悠遠的鐘鳴,敲散了滿室的怨毒與絕望。

她不再看任何人,捏著那張保單,佝僂著背,一步一步,異常緩慢卻無比堅定地,走向那扇緊閉的、通往外面冰冷寒風的大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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