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我站在對面咖啡廳觀察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——
魏嘉。
她穿著紀氏最新款的連衣裙,挎著限量版包包,正親密地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臂。
那男人西裝革履,看起來二十七八歲,時不時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麼,逗得她咯咯直笑。
這一幕如此熟悉。
上輩子,我也是在紀氏大樓下撞見魏嘉和別的男人調情。
當時我衝上去質問,她卻挑釁地說:「你覺得以帆會相信你嗎?」
我將信將疑,拉著她一起上樓。
紀以帆見到魏嘉時眼睛一亮,看到我卻瞬間冷臉。
我如實說出所見,紀以帆卻勃然大怒:「曾閔!你已經搶走了我,為什麼還要誣陷嘉嘉?」
魏嘉則紅著眼睛躲在他身後:「以帆,我不知道曾小姐為什麼這麼討厭我。」
最後我被紀以帆趕出公司,成為全公司的笑柄。
回憶被一陣笑聲打斷。
我迅速掏出手機,拍下魏嘉和那個男人親密的照片。
「小姐,您的咖啡。」
服務員放下杯子,好奇地看了眼窗外,「那是紀氏的少奶奶吧?聽說紀少爺為了她和家裡鬧翻了。」
我挑眉:「少奶奶?」
服務員壓低聲音:「大家都這麼說。她每天都來店裡刷卡,一刷就是好幾萬。」
我抿了口咖啡,若有所思。
看來紀以帆對魏嘉還真是「情深義重」,連黑卡都給了。
我沒有立即把照片發給紀以帆。
上輩子的教訓告訴我,貿然出擊只會打草驚蛇。
我悄悄跟在魏嘉身後,看著她挽著男人走進一家高檔餐廳。
「嘉嘉,紀家那邊沒問題吧?」
男人摟著她的腰問道。
魏嘉嬌笑:「放心,那個醜八怪現在離不開我。再說——」
她晃了晃手中的黑卡,「有這張卡在,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。」
男人在她臉上親了一口:「還是你厲害。」
我站在柱子後,錄下了全過程。
9
當晚,父親告訴我一個重磅消息:
「紀總住院了!」
我猛地抬頭:「怎麼回事?」
「聽說是被紀以帆氣的。」
父親搖頭嘆息,「紀總反對他和魏嘉的婚事,紀以帆竟然以斷絕關係相威脅。」
我若有所思:「紀氏集團怎麼樣了?」
「紀夫人暫時接管了公司。」
父親皺眉,「不過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。」
我打開電腦,調出紀氏的股價走勢圖。微
短短一個月,市值蒸發近半。信
「爸,我想收購紀氏的股份。」搜
我直截了當地說。胡
父親震驚地看著我:「閔閔,你……」巴
「不是現在。」
我指著螢幕,「等股價跌到最低點時,我們再出手。」士
父親若有所思:「你想控股紀氏?」
「不。」
我輕笑,「我要讓他們眼睜睜看著,自己最珍視的東西,一點一點被奪走。」
就像上輩子,他們對我做的那樣。
第二天,我帶著精心準備的方案來到公司會議室。
「我認為曾氏應該拓展高端化妝品市場。」
我向高管們展示 PPT,「這是市場調研數據和可行性分析。」
會議室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,包括父親。
「這,這是你做的?」
市場總監不敢置信地問。
我微笑點頭:「我調研了三個月,發現這個細分市場有很大潛力。」
父親眼中閃過驕傲,率先鼓掌:「方案非常完善,我建議立即啟動項目。」
散會後,父親叫住我:「閔閔,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?」
我挽住他的手臂:「上輩子欠的課,這輩子補回來。」
父親雖然聽不懂我的話,卻欣慰地拍拍我的手:「爸爸為你驕傲。」
走出公司,陽光正好。
我打開手機,看到魏嘉剛發的朋友圈:
「和最愛的人在一起,每一天都是情人節。」
配圖是她和紀以帆的合照。
照片里,紀以帆半邊臉還纏著繃帶,眼神卻溫柔似水。
我輕笑一聲,關閉了手機。
10
三天後,父親告訴我,紀家發來了晚宴邀請。
「說是要談合作。」
父親皺眉,「我看是想拉投資。」
我合上文件:「去,為什麼不去?」
母親擔憂地看著我:「閔閔,你確定嗎?」
「媽,」
我笑著握住她的手,「我想親眼看看紀家的落魄樣子。」
當晚,我們一家三口踏入紀家別墅。
與記憶中金碧輝煌的裝潢不同,此刻的紀家處處透著拮据。
名貴花瓶不見了,牆上留下明顯的剮痕;傭人少了一半,連端茶倒水的動作都顯得匆忙。
紀父強撐笑容迎上來:「老曾,你們來了。」
紀母也擠出一絲笑,目光卻不住地往我身上瞟:「閔閔越來越漂亮了。」
我禮貌地微笑,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客廳:「紀叔叔,您收藏的那對明代青花瓷呢?」
紀父臉色一僵:「收、收起來了。」
「賣了。」
紀母突然開口,聲音尖銳,「為了填補公司虧空,能賣的都賣了!」
「閉嘴!」紀父厲聲喝止。
晚宴在尷尬的氣氛中開始。
餐桌上,紀父幾次想談合作,都被父親巧妙岔開話題。
「老曾。」
酒過三巡,紀父終於忍不住,「紀氏現在需要資金周轉,看在多年交情上,拉兄弟一把。」
父親放下筷子:「老紀,商場有商場的規矩。」
「曾閔不是一直喜歡以帆嗎?」
紀母突然插話,眼中閃著精光,「只要你們肯投資,我馬上讓以帆娶她!」
餐廳瞬間安靜。
我輕笑一聲:「阿姨,您當這是菜市場買菜呢?還帶捆綁銷售的?」
「你——」紀母臉色鐵青。
「再說了……」
我慢條斯理地擦擦嘴,「您兒子現在那張臉,配得上我嗎?」
「曾閔!」
紀母拍案而起。
就在這時,門口傳來輪椅聲。
紀以帆被魏嘉推著進來,顯然聽到了剛才的對話。
「媽!」
紀以帆臉色陰沉,「我說過,這輩子非嘉嘉不娶!」
魏嘉得意地挽住他的手臂,挑釁地看著我。
「以帆!」
紀母急得跺腳,「公司都快破產了,你還想著這個女人?」
「破產?」
紀以帆冷笑,「就算破產,我也要靠自己東山再起!」
他深情地看向魏嘉:「嘉嘉不會在乎我有沒有錢,對吧?」
魏嘉眼神閃爍,勉強笑道:「當、當然。」
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「你笑什麼?」
紀以帆怒目而視。
「沒什麼,」
我站起身,「就是覺得,紀少爺的自信很令人欽佩。」
父親也站起來:「老紀,看來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。」
「老曾!」
紀父慌了,「孩子們的事好商量!」
「不必了。」
母親冷冷開口,「我們曾家的女兒,不嫁忘恩負義之人。」
「曾閔!」
紀以帆突然叫住我,「你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嗎?」
我回頭,看著他扭曲的臉:「紀以帆,這才剛開始呢。」
走出紀家別墅,夜風拂面。
父親拍拍我的肩:「閔閔,做得對。」
我望著星空,長舒一口氣。
上輩子受的委屈,我要一點一點討回來。
11
紀氏集團的危機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。
一周後,財經新聞爆出紀氏拖欠員工工資的消息,公司股價再次暴跌。
我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,看著電腦螢幕上紀氏股票的走勢圖,嘴角微微上揚。
「曾總。」
秘書敲門進來,「紀氏又有三位高管遞交了辭呈。」
我點點頭:「繼續盯著。」
晚上回家時,母親告訴我一個意外的消息:
「魏嘉今天來家裡了。」
我挑眉:「她來幹什麼?」
「說是要見你,」
母親皺眉,「我看她神色慌張,像是出了什麼事。」
正說著,門鈴響了。
監控螢幕上,魏嘉妝容凌亂,眼睛紅腫,完全沒了往日的精緻模樣。
「讓她進來吧。」我冷笑。
魏嘉一進門就撲通跪下了:
「曾閔,求求你救救以帆!」
我慢條斯理地坐下:「哦?他怎麼了?」
「他,他傷口感染髮高燒,現在在醫院。」
魏嘉抽泣著,「紀家已經沒錢付醫藥費了。」
「所以呢?」
我冷冷地問。
「你能不能,借我點錢。」
她聲音越來越小。
我忍不住笑出聲:「魏嘉,你身上隨便一個包就值好幾萬,還需要借錢?」
魏嘉臉色一變,下意識護住手中的限量版包包:
「這、這是以帆送我的,不能賣……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