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婆提前一個月來我家過年，要求我退掉回娘家的車票：你走了誰伺候我們

他看著李薇，聲音沙啞：「薇薇，票……別退。你帶苗苗回去吧，多待幾天也沒關係。」他停頓了一下，極其艱難地補充，「爸媽……爸媽那邊，我會說。他們……他們過兩天我就送他們去我姐家過年。」

這是他第一次，明確地站在了妻子的這邊，對抗了他的父母。

李薇看著他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心裡沒有勝利的喜悅，只有一片經歷過風暴後的疲憊和荒涼。

「不只是今年。」她開口，聲音平靜，「張偉，我們之間的問題，不是你送走你爸媽就能解決的。等我回來，我們要談的，還有很多。」

她指的是這個家的規則，他的責任，以及他們夫妻之間早已失衡的關係。

張偉羞愧地點點頭。

最終，李薇帶著女兒，如期踏上了回娘家的高鐵。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後退，她的心情複雜難言。

婆婆在她離開前，破天荒地沒有再說難聽話，甚至有些躲著她。那個強勢的老太太，仿佛一夜之間縮水了。

李薇知道，戰爭只是暫時停火，並未結束。但至少，她奪回了自己說「不」的權利和回家的自由。

有些界限，一旦立起來，就再也不能倒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