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上臨盆,老公非拉我回婆家過年,眼前出現彈幕_回去就是一屍兩命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【回去就是一屍兩命】

那行字,就那麼突兀地懸浮在我的視網膜上,清晰得如同烙印。

我渾身一僵,手裡的虎頭帽掉在了地上。心臟瘋狂地擂動起來,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。

我猛地閉上眼,又用力睜開。

那行字消失了。眼前還是溫暖的陽光,散落在地上的嬰兒用品,一切正常。

是幻覺嗎?我喘著粗氣,額頭上滲出了冷汗。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,孕晚期情緒不穩定,出現了幻覺。

我這樣安慰自己,可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懼,卻怎麼也揮之不去。

那天晚上,我做了個噩夢。夢裡,我坐在一輛顛簸的汽車上,窗外是無盡的黑暗和懸崖。我的肚子劇烈地疼痛起來,血順著我的大腿往下流。我驚恐地向開車的周建斌求救,他卻像沒聽見一樣,只是一個勁地猛踩油門,嘴裡念叨著:「快了,快了,馬上就到家了……」

我從噩夢中驚醒,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。周建斌睡得很沉,呼吸均勻。我看著他的側臉,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我。

我不能回去。

無論如何,都不能回去。

那個血紅色的彈幕,或許是幻覺,或許是日有所思的產物,但它像一個最惡毒的詛咒,更像一個最決絕的警示,徹底擊潰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妥協的念頭。

第2章 無聲的對峙

自從那天看到了那行詭異的彈幕後,我的精神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。那八個字像幽靈一樣,時不時地就會在我腦海里閃現,每一次都讓我心驚肉跳。

我開始上網查詢,孕晚期出現幻覺是不是正常現象。大部分的解釋都指向了產前焦慮和精神壓力過大。我也希望這只是一個拙劣的玩笑,是我的大腦在跟我抗議。

可那種真實感,那種冰冷刺骨的恐懼,卻無法用「焦慮」兩個字輕易抹去。

我決定和周建斌再談一次,這一次,我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堅決。

「建斌,關於過年的事,我沒法同意。」我找到正在看電視的他,開門見山。

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,連頭都沒回,眼睛盯著電視螢幕上的春節聯歡晚會重播,語氣平淡:「票我已經買好了,二十八早上八點的火車。」

他的平靜,像一盆冰水,從我的頭頂澆了下來。這不是商量,這是通知。

「我說了,我不回去。」我走到他面前,擋住了電視,「你要回去,你自己回。我和孩子,必須留在市裡。」

他終於抬起頭看我,眼神裡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冷漠和審視:「林晚秋,你到底想怎麼樣?非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嗎?我爸媽年紀大了,就這麼一個心愿,你滿足他們一下,就那麼難嗎?」

「他們的心愿,是建立在我和孩子的危險之上!你明不明白?」我的聲音也拔高了,情緒有些失控。

「又來了,又來了!」他煩躁地揮了揮手,「什麼危險危險的,我看就是你不想回去的藉口!你不就是嫌棄我老家窮,嫌棄我爸媽是農民嗎?」

「周建斌!」我氣得渾身發抖,「你一定要這麼想我嗎?七年了,在你心裡,我就是這麼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?」

「不然呢?」他冷笑一聲,「你解釋一下,為什麼非要揪著這點風險不放?每年春運那麼多人回家,也沒見誰出事。怎麼到你這,就生死攸關了?」

我看著他,嘴唇翕動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我該怎麼解釋?

告訴他我看到了一行字,說我們回去會「一屍兩命」?他不會信的。他只會覺得我瘋了,或者是在用一個更加荒唐的藉口來達到不回家的目的。我們的矛盾不但不會解決,反而會激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
我的沉默,在他看來,就是默認。

「沒話說了?」他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「林晚秋,我告訴你,這個年,必須回去過。不為我,也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。他姓周,是周家的根,他得回去認祖歸宗。」

說完,他摔門進了臥室,留下我一個人在冰冷的客廳里,如墜冰窟。

那晚之後,家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。我們不再說話,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。他照常上班下班,回來就自己做點吃的,然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打遊戲。我則每天挺著大肚子,自己照顧自己。

這種無聲的對峙,比激烈的爭吵更磨人。

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,哭著把事情說了一遍,當然,隱去了那個詭異的彈幕。

我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,嘆了口氣:「晚秋,媽知道你委屈。但是建斌他……唉,他也是被孝道綁架了。你先別跟他硬碰硬,這樣,媽明天就過來,陪你住幾天。有我在這,我看他敢不敢硬把你拉走。」

第二天,我媽就提著大包小包地來了。她一來,就系上圍裙進了廚房,給我燉了我最愛喝的鯽魚湯。

「喝吧,暖暖身子。」她把湯碗遞到我面前,慈愛地看著我,「別想那麼多了,天大的事,有媽在呢。」

母親的到來,像一束溫暖的光,照進了我陰霾密布的世界。我心裡的防線瞬間崩潰,抱著她嚎啕大哭。

周建斌下班回來,看到我媽,愣了一下,隨即臉上堆起了笑:「媽,您怎麼來了?也不提前說一聲,我好去接您。」

「我要是提前說了,還能看到我女兒哭成這樣嗎?」我媽沒給他好臉色,把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,「建斌,我今天就在這,我倒想問問你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晚秋肚子這麼大了,預產期就幾天了,你非要拉著她回你那山溝溝里,你是安的什麼心?」

周建斌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顯得有些手足無措:「媽,我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我就是想帶她回去,讓爸媽高興高興。」

「讓你爸媽高興,就得讓我女兒冒著生命危險?」我媽的語氣咄咄逼人,「我把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交給你,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!你要是還有點良心,就趕緊去把票退了!今年這個年,晚秋和孩子,哪兒也不去,就在這兒,在我眼皮子底下,安安生生地待產!」

我媽是個性格溫和的人,我很少見她這麼疾言厲色。

周建斌被她說得啞口無言,一張臉憋得通紅。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我媽,最後眼神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,眼神複雜。

最終,他什麼也沒說,默默地換了鞋,又摔門出去了。

我媽嘆了口氣,拍了拍我的手:「別怕,有媽在。」

我以為,我媽的到來會成為轉機。但事實證明,我低估了周建斌的固執,或者說,低估了「孝道」和「面子」在他心中的分量。

那天晚上,他很晚才回來,帶著一身的酒氣。他沒進臥室,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媽去買菜,我還在睡覺。等我醒來時,發現周建斌已經坐在了床邊,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。

「晚秋,」他開口了,聲音沙啞,「我們談談。」

我坐起身,警惕地看著他。

「我知道,媽來了,是給你撐腰的。」他自嘲地笑了笑,「我也知道,你們都覺得我不對,覺得我自私,不顧你的死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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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
「但是,我還是想請你跟我回去。」他直視著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,「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,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孩子,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任何事。到了老家,什麼都不用你做,你就躺著,我媽伺候你。等生的時候,我們提前去縣裡最好的醫院,我早就打聽好了。」

「我還是那句話,我不去。」我的態度也很堅決。

他的眼神暗了下去,那裡面翻湧的情緒,是失望,是憤怒,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……決絕。

「我昨晚想了一夜,」他說,「我爸去年查出了肺上的毛病,雖然醫生說沒事,好好養著就行,但他自己總覺得時日無多了。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,就是抱上孫子。我答應過他,一定讓他親手抱抱他的第一個孫子。」

他的聲音裡帶上了懇求的意味:「晚秋,就當是……可憐可憐一個老人,滿足他這個心愿,行嗎?就這一次。」

他開始打感情牌了。

如果是在看到那行彈幕之前,我或許會心軟,會動搖。但現在,我的心裡只有那八個血紅的大字,和深入骨髓的恐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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