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父替生父養大我,如今我一年賺68萬繼父來借錢,我:200你收好

2025-10-2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「媽,李浩不是我弟弟。」我打斷她,「我姓陳,他姓李。」

「你這孩子!怎麼說話呢!」我媽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,「他是你李叔的兒子,就是你弟弟!一家人,分什麼彼此?你是不是忘了,當年要不是你李叔,我們娘倆指不定在哪兒要飯呢!」

「我沒忘。」我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,「媽,我什麼都沒忘。你別管了,這件事,我有分寸。」

「你有什麼分寸?你的分寸就是把你李叔活活氣走嗎?陳默我告訴你,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媽,就趕緊給你李叔打個電話道歉,把錢給他送過去!」

說完,她「啪」地一聲掛了電話。

我握著手機,聽著裡面傳來的忙音,靠在沙發上,閉上了眼睛。

腦海里,像放電影一樣,一幕幕全是過往的片段。

李建國對我好,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。這份好,曾經是我整個童年和少年時代最溫暖的光。我甚至一度覺得,親生父親是什麼樣,已經不重要了。有李叔在,我就是有父親的孩子。

這種想法,一直持續到我十八歲那年。

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,是院裡第一個大學生。李建國高興得像個孩子,請了所有街坊鄰居吃飯,喝得酩酊大醉,拉著我的手,翻來覆去就一句話:「我兒子,有出息了!」

開學前一天晚上,他把我叫到房間,從床底下的一個破舊木箱子裡,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。

打開紅布,是一本存摺。

「阿默,這是你上大學的錢。」他把存摺塞到我手裡,眼神里滿是慈愛和驕傲,「一共兩萬塊。是叔這些年在工地上一點一點攢下來的。你拿著,到學校別省著,該吃吃,該喝喝,別讓人看扁了。」

我當時捧著那本沉甸甸的存摺,眼淚瞬間就涌了上來。兩萬塊,在那個年代,對於一個靠賣力氣賺錢的普通工人來說,幾乎是他的全部家當。

我哽咽著說:「叔,謝謝你。」

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,粗糙的手掌帶著溫熱的力道:「傻小子,跟叔客氣什麼。快去收拾東西吧,明天別誤了火車。」

那天晚上,我激動得翻來覆去睡不著。半夜,我聽見爸媽房間裡傳來隱約的爭吵聲。我們家住的是老式筒子樓,隔音很差,我豎起耳朵,聽得斷斷續續。

是我媽的聲音,壓抑著,帶著哭腔:「建國,你把那兩萬塊都給阿默了,那……那咱們跟張志強的約定怎麼辦?不是說好了,等阿默十八歲,那筆錢就……」

「什麼約定!」李建國的聲音也壓得很低,但透著一股煩躁,「都過去十年了!姓張的那個王八蛋,十年里來看過孩子一眼嗎?問過一句嗎?他給的那點錢,夠幹什麼的?阿默這些年的吃穿用度,哪樣不是我掏的?現在孩子考上大學了,我這個當爹的,給他拿點學費,天經地義!」

「可那畢竟是五萬塊啊……」

「五萬塊怎麼了?五萬塊就想買斷一個兒子?想得美!」李建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,「秀蓮,你聽我的,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。那筆錢,我早就取出來,給李浩他媽了,算是……算是補給他們的。以後,陳默就是我李建國的親兒子,跟那個姓張的,沒半點關係!」

之後他們又說了些什麼,我聽不清了。

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,在那一瞬間,全都涼了。

張志強,我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。

五萬塊。

十八歲的約定。

原來,李建國當年娶我媽,撫養我,並不僅僅是出於善良和愛情。背後,還有一筆交易。我的親生父親,用五萬塊錢,把我「賣」給了他。

而李建國,他收了錢,卻在我最需要錢的時候,把那筆本該屬於我的錢,給了他的親生兒子李浩。然後,再用他自己辛苦賺來的兩萬塊,來扮演一個「慈父」的角色,讓我對他感恩戴德。

那一刻,我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。

我手裡攥著的那本存摺,變得無比滾燙,像一塊燒紅的烙鐵,灼燒著我的皮膚,也灼燒著我的心。

原來,我所感受到的那些毫無保留的父愛,那些溫情脈脈的瞬間,背後都明碼標價。我不過是他們成年人之間一筆交易的添頭。

我沒有聲張,第二天,我依舊帶著那本存摺,笑著跟他們告別,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車。

從那天起,我心裡就埋下了一根刺。

我拚命學習,拚命兼職,大學四年,除了第一年的學費,我沒再向家裡要過一分錢。畢業後,我進了最好的公司,從最底層的業務員做起,沒日沒夜地跑項目,喝酒喝到胃出血。後來,我辭職創業,最難的時候,睡過辦公室,啃過一個星期的饅頭。

我從不跟他們說這些苦。我只是想證明,沒有那五萬塊,沒有他李建國,我陳默一樣能活,而且能活得很好。

這十年,我像一頭髮了瘋的野牛,只知道埋頭往前沖。支撐我的,除了不甘,還有一個執念:總有一天,我要把這一切,原封不動地還給他。

我不是要報復,我只是想讓他明白一個道理:恩是恩,帳是帳。

你可以對我好,但你不能騙我。

第3章 母親的眼淚

事情的發酵比我想像中要快。

第二天晚上,我媽王秀蓮直接殺到了我公司樓下。

我剛結束一個冗長的會議,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辦公樓,就看見她站在路燈下,身影被拉得很長,顯得格外單薄。秋夜的風有些涼,她只穿了一件薄外套,雙手抱著胳膊,不停地來回踱步。

「媽,你怎麼來了?」我快步走過去,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。

她看到我,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抓住我的胳膊,聲音都在發抖:「阿默,你跟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還在記恨你李叔?」

我心裡一沉,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。

「媽,上車說吧,外面冷。」我沒有直接回答,拉著她走向我的車。

車裡開了暖氣,驅散了些許寒意。我媽坐在副駕駛上,沉默了很久,才緩緩開口。

「你李叔昨天回家,一句話沒說,晚飯也沒吃,就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抽煙,一根接一根,抽了小半宿。今天早上,我看見煙灰缸里全是煙頭。」她說著,眼淚就掉了下來,「阿默,我跟你李叔過了二十多年,我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,就像……就像被人抽了主心骨一樣。」

我的心,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,微微作痛。

那個沉默地抽著煙的背影,我能想像得到。

「媽,我不是記恨他。」我看著前方變幻的紅綠燈,輕聲說,「我只是覺得,有些事,應該分清楚。」

「分清楚?你要分什麼清楚?」我媽激動起來,「你要分清楚他是你繼父,不是你親爹?你要分清楚你姓陳,他姓李?陳默,你上大學的時候,是誰給你湊的學費?你剛工作那會兒,租房子沒錢,是誰把自己的養老錢拿出來給你的?這些你怎麼不算清楚?」

「那筆錢,我後來不是雙倍還給他了嗎?」

「那是錢的事嗎!」我媽幾乎是吼了出來,「那是情分!是人心啊!你現在出息了,一年賺幾十萬,住這麼好的房子,開這麼好的車,可你的心怎麼就變硬了呢?三十萬,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?比你李叔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還重要?」

她的每一句話,都像一把錘子,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。

是啊,在外人看來,在甚至在我媽看來,我就是一個十足的忘恩負義的白眼狼。

我沉默地開著車,任由她在旁邊哭泣、指責。

很久,我才沙啞著嗓子問:「媽,你還記得張志強嗎?」

我媽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
這個名字,像一個禁忌,我們母子之間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提起過。

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眼神躲閃,不敢看我:「好端端的,提他幹什麼?那個沒良心的東西,早就死在外面了!」

「他沒死。」我平靜地陳述,「他當年走的時候,是不是給了你一筆錢?五萬塊。他說,這錢是留給我的,等我十八歲的時候,就交給我。」

我媽的身體猛地一僵,難以置信地看著我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她的反應,已經證實了我所有的猜測。

「你……你怎麼知道的?」

「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。」我把車停在路邊,熄了火,車廂里陷入一片死寂,「重要的是,媽,這筆錢,你和李叔,是不是拿了?而且,是不是一分沒剩,都給了李浩?」

我媽的眼淚流得更凶了,她捂著臉,身體因為抽泣而劇烈地顫抖。

「阿默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我們……我們當時也是沒辦法……」她斷斷續續地解釋著,「那年李浩他媽生了重病,急需用錢,你李叔他……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才動了那筆錢。他跟我保證,以後一定會補給你的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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