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
劉娟和王大偉都捂著臉。
李秋英最生氣,她指著我全身都在顫抖:
「潑婦!你這個潑婦!
「兒子,跟她離婚,就要跟她離婚,我看她離了你這麼能掙錢的老公還怎麼過日子。」
王大偉急瘋了:
「別說了,都別說了,我好好的老婆離什麼婚?」
「走,都走,快點走。」
他一邊說一邊趕人:
「媽,你也走,把晨晨一起帶走。」
李秋英不走,劉娟也不走,她甚至不知廉恥地說:
「大哥你急什麼?你不就是一直想要個兒子嗎?」
「她季酥清高她不給你生,我可以給你生啊,我這肚子啊包生兒子的。」
啪!
劉娟又被扇了一個巴掌。
這次是王小偉打的:
「賤貨,我就說你心思不純,我就說你一直想著我大哥。」
「果然啊,你他媽給我去死!」
他死死掐著劉娟的脖子,劉娟差點昏死過去時李秋英救了她。
她對王小偉又打又罵:
「你發什麼瘋?到底在發什麼瘋?
「想搞出人命嗎?你大哥是家裡的頂樑柱,他又死都不和那個賤人季酥離婚。
「那只能讓娟兒給他生一個了,你急個什麼眼?
「親兄弟,你大哥還會虧待了你不成?大不了讓他給你們一套房再給你幾百萬,行不行?」
「媽!」
兩兄弟一起大叫:
「你說的是什麼話,走,快走,馬上走!」
李秋英不幹,我也不幹。
事情還沒弄清楚呢。
劉娟那些大牌東西還沒弄明白呢。
我盯著王大偉:
「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,我跟你沒完。」
「他們不知道你知道,我不是靠你才能過上好日子,相反是你在靠我。」
「而且王大偉,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你沒告訴他們嗎?我們的將來是你慘還是我慘你清清楚楚。」
「什麼?」
14
李秋英和劉娟同時大叫:
「什麼叫我兒子不能生孩子了?明明是你這個潑婦不想生二胎,明明是你不想給他留香火。」
我冷笑一聲不說話。
劉娟也瞪大眼睛:
「大哥你怎麼不能生?你們之前不是生了一個賠錢貨嗎?
「季酥你騙我的吧,為了不讓我給大哥生孩子,你故意騙我的吧。
「哈哈哈,笑死人了,我才不會相信你這些鬼話。」
我管她相不相信呢。
我只問王大偉:
「把劉娟那些東西給我解釋清楚再談其他事情。」
他依然喊冤,依然說不關他的事。
可劉娟又在逼他承認:
「大哥你怕什麼?你就說出來,大不了她離婚我跟你過。」
「我其實一直都挺喜歡你的。」
「你給老子滾!」
這次破防的是王大偉:
「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麼粗鄙的女人?
「要不是我真的不能生育了,我又怎麼會把王晨當作自己的兒子培養?
「你以為我有病嗎?還給你買那些東西,誰給你買的去找誰,反正老子沒買過。」
劉娟傻眼了。
她一直以為她有足夠的魅力,她一直以為王大偉是喜歡她才對王晨那麼好,才給她錢給她買東西。
王小偉也傻眼了,他青筋暴起:
「不是我大哥送的,那是誰送的?劉娟你背著我到底偷了多少人,給我戴了多少綠帽。」
「你說,你他媽倒是給我說啊!」
他扯著劉娟的頭髮一巴掌一巴掌下去。
終於在劉娟快被打死時,李秋英說話了:
「別打了,那些東西都是我買的,全是我給娟兒買的。」
全部人都看著她,沒有一個人相信,就連劉娟都不相信:
「是, 這些東西每次都是你拿來的, 但是你一個老太婆哪裡來的錢給我買這些?」
「你不要因為害怕季酥再幫大哥說謊了。」
「我說了,大不了我當你兩個兒子的媳婦, 我們絕對不會有妯娌之間的矛盾。」
「我還可以給他們都生兒子,這不好嗎?」
15
人的三觀怎麼能崩成這樣。
我差點噁心得想吐。
王家兩兄弟也在質問老太婆:
「你老實說哪裡來的錢?」
老太婆漲紅了臉終於說:
「假的,那些東西都是假的,我怎麼可能買得起真的?」
「人家一萬的我用一百就買到了, 全是拼夕夕上拼來的。」
「不是,你說真的?」
劉娟破防了:
「真是假的?」
「假得不能再假。」
李秋英撇了撇嘴:
「你這人能看出什麼來?天天背個假包還笑得流口水。」
「說實話,要不是我老二確實不爭氣娶不到好老婆, 要不是這季酥死都不生二胎,」
「我才看不上你呢。我早就想好等你多生幾個兒子之後讓我兒子踹了你。」
「你跟季酥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 可為什麼她就不生兒子呢,為什麼?」
「我真是想不明白,我氣死了,我只能讓你給王家多留幾個香火,我沒辦法。」
都聽清楚了, 可王大偉還不明白, 他還在問:
「你想送就送啊, 為什麼要說是我送的, 這不是明顯給我找不痛快嗎?」
「為什麼?」
王小偉自嘲地笑了笑:
「還看不出來還是你裝的?
「她明顯是因為看出來劉娟喜歡你,她用你來留住劉娟呢。
「大哥你真能幹, 你他媽真是能幹啊。
「我兒子要給你養老,我老婆要給你生孩子。
「你他媽真是我的好大哥!」
他說完一拳給王大偉砸了過來。
王大偉當然不會站著讓他打。
他迅速撲了上去,一邊打一邊罵:
「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老婆,我幫你養兒子還養出錯來了?
「為了你那個家我後院都起火了你還來指責我?
「你該打死的是你那個目的不純的老婆。」
16
王家兩兄弟打得你死我活。
老太婆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幫誰, 最後只能大喊:
「住手,都給我住手。」
沒有人聽她的, 直到我報了警。
李秋英大叫:
「你真是有病,兩兄弟打架你報警, 你是誠心讓人看笑話的吧。」
不是。
我只是怕他們哪個被打死在我家裡, 我嫌晦氣。
最後倆人都被帶走關了一天。
第二天王大偉出來的時候我遞給他一張離婚協議。
他瘋狂拒絕:
「不離婚, 我從來沒想過離婚。」
但我堅持要離。
我不會繼續待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家裡讓我女兒受委屈。
我也不會傻到去給別人養兒子來防老。
我更加討厭那個到處惹事的婆婆,還有隨時惦記我老公的妯娌。
不過。
聽說劉娟也在跟王小偉鬧離婚。
因為王大偉斷了她每個月五千的零花錢,也說了今後王晨的一切他都不會出半分錢。
更重要的是她確定了王大偉不會再有生育。
她在王家撈不到好處,當然要離婚。
王小偉不服氣, 李秋英也不甘心。
最後倆人居然聯手把要離婚的劉娟打死了。
警察同志來的時候,李秋英還趴在地上拚命擦著血跡。
她大聲辯解:
「不是我們打的,是她自己摔的,她自殺,真的是她自殺。」
沒有人相信她, 她又說:
「就算是不小心打死又怎麼樣?這只能算家暴,婚內的事情誰都判不了我們刑。」
「家暴, 家暴懂不懂!」
看到這一幕,王大偉也默默低下了頭。
我告訴李秋英:
「你知道嗎?劉娟肚子裡剛懷了孩子呢, 懷了你們王家的大孫子繼承人。」
「可惜啊, 活活被你打死了!」
她瘋了。
在監獄裡瘋了。
王大偉還是和我離了婚。
不是他心甘情願,是我自己用了手段。
當然還因為女兒。
這個他這輩子唯一的血脈。
要是因為他背上污點, 我死都不會原諒他!
他除了離婚,別無選擇!
離開了他,離開了王家。
我和女兒過上了幸福的生活!